但也仅仅是一些,因为她死死抓着他的手,在他手上掐出了血痕。
很奇怪。
他不应该管她的。
他就应该站在门口看着,让她继续像刚才那样痛苦,毕竟也不是他让她中的毒,更何况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路人而已,她欺骗他,后来连骗都不骗了,扇他一耳光和他撇清关系,她难道不活该,不应该痛苦吗?
但他发觉,
他想让她痛苦,却又不想她太痛苦。
因此,他顿了顿,没将手抽走,让她继续捏着,然后又多用了一些灵力。
然而也就在这时,
也不知道谢延玉突然哪里来的力气,
她用力一拽,措不及防把他拽得一个趔趄,直接跌在了床上,然后下一秒,也不等他反应,就被她抱住,咬住了脖子:“我选第二个。”
贺兰危一顿:“什么?”
谢延玉中了毒,思绪真是好迟缓,
即使用了明心符,脑子里有画面,但她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因为太难受了,她脑子和浆糊一样,眼前已经换了人,甚至这人已经和她说了好几句话,但她还在思考刚才那两个选择,花了很久才理清楚那话里的意思。
她对男女之事看得并不重,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太过特殊的意义,既然这是更高效的解毒之法,那为什么还要忍着剧痛熬几个时辰等解药?
因此她咬着面前人的脖子,咬出血:“我选采补你。”
这话说完,
那人却静了。
过了好一会,她感觉那人推开了她,然后咬牙切齿问:“他问你的是吧?你要采补他是吗?你看看我是谁,看清楚。”
话音落下,
还不等她理解完他的意思,
就感觉他把明心符塞进了她手里,甚至他冰凉的手指在她额头上画了一道明心符,紧接着,即使她思绪不清楚,也被迫注意到了他的面容
(UJFJ)五官漂亮无暇,鼻尖却有一点小痣,有点轻佻,
然而他此刻却赤红着眼睛,显得有点扭曲,像是想撕了她,
他靠她靠得很近,逼着她“看”清楚。
是贺兰危。
谢延玉认出来了。
她有点疑惑,不知道面前怎么变成了这个人,
但变成他了更好,她脑子一片混沌,但本能还记得要走剧情,这人和她之间有很多亲密剧情,采补他不是正好么。
于是她垂着眼,手指缓缓落在了他衣带处。
贺兰危气得手都在发抖,
随后一只手抵在她肩上,强硬地要把她推开,
然而刚要用力,她却抬起头,唇抵在了他唇间,轻轻碰了一下。
贺兰危耳边炸开急促的心跳声。
推拒的动作顿了下。
这一刻,
他听见心中有个声音说:不过是被采补一下罢了,她先前将话说得那样难听,将关系撇得那样清,你甚至都找不到理由和她联系,但现在你若帮了她,你与她就不算是毫无关系了。
是他自己的声音。
贺兰危垂下眼睫,看着她,却伸出手指,抵在她额间,将她的头推开了些:“我不是那个侍卫。”
“嗯。”
“我是贺兰危。”
谢延玉开始嫌他话多了,然后咬住了他的嘴唇,牙齿尖锐,用了力气,将他漂亮的唇咬出血来,但下一秒,她感觉到那人扣住她的后脑,在她唇间低低道:“被你采补的是我,你会记得的,是吧?”
谢延玉不耐烦地应了声:“嗯。”
下一秒,
床帐落下,那人俯下身将她压下,开始回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