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淡的味道,突然惊觉,她好像最近闻见这股味道,都没有再干呕了。

她确实很不喜欢这股味道,但好像从前一阵子起,她再闻到这股味道,就已经没有感觉了,以至于她甚至都忘记自己不喜欢了,直到今天李珣提起来,她才惊觉,原来她不喜欢。

这念头一掠过,

她再闻这股味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仍旧没有那中厌恶感了,甚至还有一种熟悉感,就好像她曾经很常用这种蜡烛一样,以至于她都习惯了这气味。

好像有些零碎的记忆从脑中闪过,

好像有人问过她,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蜡烛,她说因为喜欢。

但这画面浮现得莫名其妙,

她可以确定,她在现实生活中,从未和人有过类似的对话。

谢延玉沉思着,皱了下眉。

沈琅见她迟迟不说话,又皱眉,

他低声道:“是我疏忽,没注意到小姐不喜欢这味道,我小姐罚我吧,想怎么罚都可以,往后我不会再用这种灯烛了。”

这话落下,

谢延玉回神:“没事,和你没关系。”

这算是不计较,甚至有点宽慰的意思。

那一边,

李珣听见这话,阴着脸,手落在那些熄灭的灯烛上,恨不得再把那蜡烛点燃。

熏死她算了,熏死了就没心思宽慰别的男人了,还是特地给她点这种蜡烛的男人。

他捏着灯烛,然而下一秒,又听见她说:“李珣与我认识得早,和我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他了解这些,你才来伺候我,不知道这些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