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贺兰危查看过妖界封印大阵,如今也已经把阵眼修补好了,原本也要先回谢家一趟,准备些加固封印的材料,眼下李珣用这托辞拜访,他便也不再在城郊多留,带人回谢家。

回程路上。

谢延玉仍旧和谢承谨分开乘车。

那侍卫仍旧跟着她,不过这次并未和她共乘,因为这辆马车之前的车夫是从客栈雇的,这时候要回府,之后就不再回这客栈了,所以没法再从客栈雇佣车夫,因此那侍从坐在车外驾马,她自己则单独坐在车厢里。

她原以为谢承谨会和贺兰危同乘一车,但上车的时候,才发现贺兰危不在。

于是她问系统:贺兰危呢?

系统道:【在河底呢。】

谢延玉:?

系(fmGy)统:【受重伤晕过去了,没人带他出来,所以还在河底躺着。】

谢延玉:

谢延玉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不是知道系统不会在这上面骗她,她真的要以为系统是编了个奇奇怪怪的谎言来搪塞她,它说的每个字都挺正常的,但组合成一句话就有点不正常了,有点荒谬。

半晌,

她才又问:谢承谨没把他捞出来?

系统:【没有呢。】

谢承谨虽然不爱多管闲事,但贺兰危和他一起去看封印大阵,晕在水底了,这也不完全算闲事,于情于理,谢承谨都应该再下去一趟把人带出来,结果这么久过去了,居然就把他仍在河底不管了。

这都不是礼数不周全的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承谨巴不得他死呢。

反常得都有点匪夷所思了。

谢延玉想不明白,但也懒得揣摩,她问系统:那他会死吗?

系统:【那倒也不至于,就是半死不活多晕一会吧。】

谢延玉只关心贺兰危的死活,毕竟他要是死了,她这剧情也没法推了,现在知道他不会死,那他在河里有多凄惨,都和她没半点关系,反正等他自己醒过来,应该会自己从河里爬出来。

于是她没再多问。

她心里还想着李珣逃跑的事,手里捏着天剑宗令牌,感应不到李珣的位置,她想遍了其他方法,也想不到别的法子能找到他。

半晌后,她干脆拿出传讯符,给那妖物发了条讯息:【你在吗?】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宝宝,怎么想起我了。】【好高兴】

谢延玉:【能不能帮我找个人?】

那妖物回:【要找谁?】

谢延玉:【天剑宗宗主李珣,就是之前你把他带来我房间的那个。】

这消息发出去,

那边安静了一下,没有立刻回复。

谢延玉捏着传讯符等他回信。

但也就是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惯性,她身体被迫往前倾了下,于是本能地抬手去扶车壁,因此没拿住传讯符,把它摔在了地上。

她正要弯腰去捡,然而下一秒,马车前门就被打开了。

谢延玉听见动静,一抬头,就看见那侍从俯下身,进了车厢。

车里有些暗,背着光,他面部的轮廓格外清晰,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他看着她,不说话。

谢延玉却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总给人一种有些委屈的感觉。

她顿了下:“怎么了?”

沈琅想问她为什么还要找李珣,为什么又要找李珣,

但他问不出口,用那妖物的身份,在传讯符上问不出口,用侍从的身份更无法问出口,但他特别想停下车来看看她,嫉妒快要把他撕碎,把他的心撕成两半,可他发现他也同样无法说出拒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