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谨手指微动,在传讯符上编辑出一个“女”字,然而还不等发出去,贺兰危之前那句话就和魔咒一样又蹦出来,反反复复从他脑中掠过,说他把自己当她夫君,盯得紧,不让她和男人说话。
过了半晌,
他又把之前编辑好的“女”字抹除。
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什么,他给管事发去一句:【随便。】
另一边。
沈琅在暗处看着谢延玉,知道她明早要去妖界封印,他传讯息给她,问他能不能跟着她。
但谢延玉拒绝了:【不能。】
她拒绝得很干脆,
沈琅很不满意她的答案,视线缠在她身上,琥珀色的眼睛里是一片偏执痴迷,像是想把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这样走到哪里都能一起,然而手上还是回了个:【听你的。】
可他要怎么听她的,
他可以短暂地离开她,一刻钟,或是一盏茶?
时间再久一点,他就焦躁得要死了,担心再也找不到她了,担心她要做点什么事情但没人帮她做,担心她想要的东西没人跪着捧给她,担心外面的贱男人不知廉耻勾引她。
沈琅想看着她,跟着她,可以不出现在她面前,甚至不让她发现他的存在,哪怕亲眼看着那些贱男人勾引她,只要她不想让他出现,他就能忍着不发出一点动静,他什么都能做,但他不能离开她,不能看不见她。
他躲在暗处贪婪地注视着她,
等到她睡着以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然后想办法进了谢承谨的房间。
他要跟着谢延玉去妖界封印,但封印外面的除妖阵的确恼人,他虽修为够高,可以避开,但在没有阵法排布图的情况下,一定会露出一些踪迹,让她察觉到。
阵法排布图在谢承谨手上,他要去看一眼。
然而方才进到谢承谨房间,就发现谢承谨已经醒了,好在他和谢承谨修为相当,他只是偷偷潜入,不做什么别的,谢承谨就发现不了他,他看见谢承谨拿着传讯符,在给谢家管事传讯息,要找侍从过来看顾谢延玉,男女都可以。
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甚至可以比那些侍从做得都好,将她看顾得更周全。
沈琅往日里嫌凡人低贱,从不愿伪装成凡人,更何况是低声下气要看人眼色的侍从,但眼下,他却温温柔柔地笑了
既然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身边,
那么伪装成凡人侍从,又算得了什么呢?
??[55]伺候小姐:是属下该做的
翌日一早。
谢承谨见到了谢府派来的侍从。
这是个面容姣好的男人,长相阴柔,有些过分漂亮了。
谢承谨已经给管事发过讯息,确认了派来的侍从就是眼前这人,但不知为何,他仍旧审视着这侍从,视线居高临下,冷冰冰的。
沈琅很厌恶这样的视线。
他知道谢承谨在疑心他来路不正,甚至从那审视的目光里察觉出一点忌惮,但谢承谨在忌惮什么?是怕他对谢延玉不利,还是怕他勾引谢延玉?
沈琅此番是来伪装侍卫的,所以他没戴面具。
但饶是讨厌旁人的视线,他也并没有易容,旁人的脸怎么配被他使用?而且他知道自己长了张好脸,顶着自己的脸去服侍谢延玉,她应当也会多看他两眼,只要想到她的目光会落在他身上,他就亢奋到灵魂都要痉挛起来。
但即便如此,
此时他也不得不摁下极端的亢奋感,微垂着头,容色淡淡地由着谢承谨审视。
但他实在讨厌旁人看他的脸,于是他出声,用侍卫的口吻问:“属下身上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