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而获的感觉确实很好,但谢延玉此时还是出了一阵冷汗。
此刻,她陡然想起那个妖物。
即使那片护心鳞已经被毁去,她却还是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半晌后,
她阴着脸从袖子里拿出传讯符,给那妖物传过去一条讯息。
在谢延玉起床之前,沈琅就先躲起来了,
他没准备直接出现在她面前,知道她不怎么喜欢理他,所以他也只是躲在暗处观察她,想着之后找个机会光明正大出现在她眼前,和她有个更好的开始。
突然收到她的传讯,他还稍微有些意外。
但没想到她会主动给他发消息。
沈琅有点受宠若惊,呼吸都放轻了不少,眉眼带上笑意,姣好的面容更柔和漂亮,像一汪春水,
他不知道她给他发了些什么,小心翼翼地用灵力接收了消息。
下一秒,
就看见她发来一句:【你没完没了了是吗?】
谢延玉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没想到这妖物这么难缠,甩也甩不掉,她都已经利用谢承谨把护心鳞给毁了,结果不过短短一夜,他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就好像她不管走到哪都甩不掉他,他的眼睛会永远盯着她,注视着她,阴魂不散,像鬼影一样,仿佛会永永远远生生世世缠着她,即使他对她没什么恶意,还帮了她几次,但这也太瘆人了,令她坐如针毡。
她给他发完讯息,冷静了些,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他修为有多高,一个化神期的大能,抬一抬手指就能杀一片人,她这样和他说话,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
她又强压下火气,开始犹豫要不要发两句别的找补,
但还不等她犹豫完,那边就迅速回过来几条消息:【对不起。】【不高兴了吗?】【别生气。】
谢延玉:?
谢延玉死都想不到刺他一句,他会先和她道歉。
她沉默片刻。
也就是这时,
她又听见身旁传来一点动静,循声看过去,就发现身边突然凭空出现了不少上等法器,还有灵玉,每一样都是极为珍稀罕见的,但这时候,这些东西却小山似的堆在这里,和不要钱一样。
与此同时,那边又发来几句:
【这样可以不生气了吗?】
【还是生气的话,可以骂我,不用忍着。】
【想怎么骂都可以。】
【宝宝】【打我也可以。】
谢延玉脑子难得空白了一下,
她捏着传讯符的指骨都泛白了,真的很想骂两句,因为他真的和有病一样,
但看他的反应,她又生出个荒谬的念头
她怕把他骂爽了。
即使不知道他藏在哪里,正在哪个阴暗角落注视她,但她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更炙热,更亢奋,好像视线的主人此刻极度愉悦。
谢延玉很少关心别人的想法,但现在却真的有点想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想起那枚鳞片,她基本确定了山洞里帮她拿玉牌的就是他,可是什么人会这样呢,和鬼一样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但也不害她,还莫名其妙帮她的忙。
结合种种线索,她尝试着分析他的身份,却莫名又想起那天在妖界闻到的妖气。
凉凉的竹叶气味,很熟悉,但究竟是哪里熟悉?这种熟悉感好像刻在灵魂里一样。
她试图深想,
然而下一秒,脑中莫名其妙闪过一些零碎画面,好像有什么记忆要破土而出了一样,但画面太碎,她抓不住,头也一阵剧痛,除此之外,心口处也是一阵刺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