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收到她的回复,先是愣了一瞬,

他没想过她会回复他,

这时候,看见她的消息,他琉璃似的浅色眼睛里绽放出一股病态的愉悦,修长白皙的手抚上传讯符,一点点触碰着符上的那几个字,似乎想隔着她回复的这几个字触碰到她。

光是这样就能让他感到兴奋,

这是一种古怪的、极端的愉悦感。

他的手指尖都在发麻,呼吸变得急促了些,眼眶甚至都开始微微发红,他将她的衣服抱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传讯符,喉咙间发出亲昵又黏腻的喟叹:“宝宝”

沈琅一直觉得,他称呼谢延玉为“延玉”,这样不够亲密,

他还想与她再近一些,从距离,到称呼,他想与她亲密无间。

他想缠着她,无时无刻地盯着她,

他想把她做成标本,珍藏起来,她是最珍贵最漂亮的、最昂贵的宝贝,他将日日夜夜将她抱在怀中,

他甚至想吃掉她,把她咬碎了吞进肚(RAht)子里。

更甚至,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他是一条雌蛇就好了。

如果他是一条雌蛇,他就可以怀孕了,他想孕育谢延玉,把她生下来,想让她吸收他身体里的养分长大,这样就能真正意义上地与她亲密无间了,骨连着骨,肉连着肉,连血都相融,亲密到无法分开,生生世世连在一起。

但他不是。

他只能剥出神魂,放在那片护心鳞里,日日夜夜盯着她,注视她,抱着她的衣服入睡,对着水幕中的画面,用最痴迷亲昵的语气,无法克制地,一遍又一遍地叫她宝宝。

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有些病态,

为避免吓到她,于是给她发讯息的时候,他只能克制着那些病态的欲/望,一遍一遍地叫她“延玉”。

可是她回复了他的讯息。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那些病态的无法克制的痴迷欲/望,再也关不住了。

他克制着,却根本抑制不住,他甚至咬住了自己的指骨,将手指咬得皮开肉绽满是鲜血,却还是无法克制地流出眼泪,给她回复过去两条讯息

【宝宝】

【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一边。

谢延玉收到他的回复。

看见那句宝宝,她汗毛差点炸起来。

这人是不是有病?

她心里窝了一股无名火,回复道:【是吗?我想要怨鬼的内丹,你能把怨鬼的内丹拿给我吗?】

谢延玉话虽是这么说的,

但字里行间,却没多少要向他索要怨鬼内丹的意思,反倒是阴阳怪气居多

这人监视她,却迟迟不现身,说明他多半不在怨宅里。

可他偏要这样回复她,说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可他根本都不在怨宅里,他该怎么把她想要的东西拿给她?别说怨鬼的内丹了,就算她此刻让他给她递一杯茶,他也未必能做到。

谢延玉心里清楚这些。

她也没指望他真能帮她拿到怨鬼内丹,但看见他发的那些话,难免有些烦躁。

他连这种不切实际的空话他也敢说,是当她傻吗,所以与她开这样低等的玩笑,拿她取乐?

她心中不悦,虽不敢和他说太过分的话,但拿捏着分寸,阴阳怪气地反问他两句还是可以的。

然而刚反问完,

就看见那边又快速回过来一条讯息:【可以。】

谢延玉:“”

谢延玉看着他的回复,差点气笑了,甚至都有些无奈了。

可以?

怎么个可以法?他还能隔空杀了怨鬼,然后再隔空把怨鬼内丹送到她手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