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对你说,其实许恩桃和我说过,她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你。”阴晴望着她的背影。

姚汀只是顿了下,继续往前走。

有些情感,就让它永远停留在那里吧,曾经相伴过一程已经实属幸运,足矣。

阴晴站在门口没有再进去,姚母问坐在对面的孟浮生,“何必要撒个谎,我也不怕在她心里更丑陋了。”

孟浮生点了一只烟,挥散烟雾,“我为的不是你。”

“我只是不想她再因为你,对家人这个概念更失望,我也不能容许你再去伤害她一次。”

孟浮生快速的翻转着打火机,声音冰冷,“我会给你一笔钱,也是因为你把汀汀带到了这个世界上,这笔钱怎么处理是你的事。”

“但这之后你与我们再无瓜葛。”

“吸毒是个无底洞,你帮的了阴晴他爸一次,你能帮到他死吗?”

“除了这笔钱,你开的其余什么赡养你之类的任何条件,我都不可能答应。”

“凭什么你来替她决定?她如果不答应赡养我晚年,我可以去法院告她。”姚母拧着眉。

“你尽管去告。”孟浮生将打火机仍在桌子上,磕出了重响,“我倒要看看整个井和会有哪个律师肯接你这个案子。”

姚母紧了紧披肩,“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写几篇你公司董事长的夫人嫌贫爱富,抛弃亲生母亲不赡养这样的文章,对你的企业伤害度有多大你不会预想不到吧?谣言的威力有多大你不会不知。”

“你会因此身败名裂,你也心甘情愿?”

孟浮生冷笑一声,“你知道谣言为什么可怕吗?”

烟已燃尽。“是因为身边没有能够相信自己的人,像个孤魂野鬼。”

“但只要深爱之人肯相信自己,便足以抵过千军万马。”

孟浮生站起身,“我劝你适可而止,威胁那套早就玩儿烂了,我之所以拼了命也要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为了让她不用再碰到你们这些烂人。”

“就算用多肮脏多龌龊的手段才能护她周全,我也不在乎。”

“你尽管试试,看你能不能动她一分一毫。”

他说完出了门,姚母看了看窗外,风把玻璃吹响,她低声像是在对姚父说,“有一人肯为她这般,也算如你的愿了。”

孟浮生回到家后,姚汀正给小猫梳着毛。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妈是不是跟你提了什么要求,我跟你说你千万别答应她。”

“没有,你别瞎想。”孟浮生将小猫抱起,递给她手里拿着的纸袋,“我是给它去买猫粮去了。”

姚汀打开一看全是猫罐头,笑着说,“你不是挺嫌弃它的吗?”

“自家姑娘,嫌弃也得养着。”

“听你这句话,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哪儿敢嫌弃我的姚小姐。”

“这还差不多。”她捏了捏梦梦的小爪子。

姚汀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对他说,“浮生,我想剪剪头发了。”

“剪掉烦恼丝?”

“算是吧。”

“我帮你剪怎么样?”孟浮生揉了揉她的长发。

“人家都是夫君帮娘子画眉,哪儿有帮剪头发的?”

“这有什么,我不舍得别人碰你头发。”

“你少来。”姚汀打了他一下,“真剪啊?”

“那还能有假?”孟浮生是实干派,说完就抬出一面落地镜,往地上铺了些报纸,又找了一薄毯将她裹住。

“你说剪多长?”姚汀问他,“你会剪吗?不会剪的参差不齐吧?”

孟浮生梳着她的头发还挺专业的给她喷湿了些,对着镜子里的她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