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花好像许久未开过了,她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你爸走的仓促,留下的只有这套房子,我也没有能力去维持家里的经济,我和宫家已经商量过了,你跟着宫观洋去英国读书生活的任何费用都不用考虑,之后学业有成又有经济保障,再结婚生子,你会有很好的一生。”
阴晴下了楼,站在一旁看着姚母和她。
姚汀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盯着她的母亲说,“您能别搞笑了吗?”
她站起身俯视着她的母亲,“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那天打电话我都听到了,她爸,”姚汀指了指站在身后的阴晴,“欠了一堆赌债需要还,现在还不上了,你就打算拿我去交易?”
“姚汀,你不能这么说。”阴晴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份计划,“这本来就是很好的机会啊,我想去都去不了啊。”
“你闭嘴。”姚母扶着额头对阴晴说,她本就被债务的事情弄的心烦意乱。
“姚汀,哪怕就像你说的是交易,可人生不就是一场生意吗?”姚母起身,“这个家已经是这样了,总得活下去不是吗?”
“活?怎么活?”姚汀走近她几步,“靠拿着卖我的钱活下去?你真的能被称之为是一个母亲吗?”
“对!我不能算!”姚母像是被戳到某个痛点,“我不算,我不是!你满意了吗?”
“我不满意!我爸究竟哪点不好,有什么错,你要看上一个赌博成瘾欠了一屁股债的烂人?”
“喂,姚汀你不能这么说话吧?”阴晴拉一下姚汀。
“你给我先回避一下!”姚母走过去将阴晴推进书房里,她镇静了几秒对姚汀说,“你爸没错,可是我又有什么错?”
“我不爱他。”姚母深吸一口气,“你能明白吗姚汀,我不爱你父亲。”
“我也想和自己的丈夫相爱到老,我也曾做过努力啊,可是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只是门当户对,是被逼无奈你懂吗?”
姚母和阴晴的爸爸上学的时候便相爱,可是因为家境悬殊被拆散,各自成婚后很多年又遇到,于是一步错便步步错。
“对,他是个烂人,他穷又赌,可我没有办法,我就是爱他,而这场婚姻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