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家中与朝廷颇有牵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被革职的有一位是秦丞相的人?”

“正是。”

“我听闻他是工部的。”

工部向来是职位重,油水也中的地方,李月婵想了想,又提到:“秦卿与将军府的那位婚事又搁置了。”

“他二人成不了婚,”许斐牵着一旁怜儿的手,“大将军在官场上施不开手脚,但他惯会明哲保身。”

屋内二人顿时都看着他。

李月婵更是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站直了身子:“不成婚?”

怜儿有些纳闷:“他不成婚岂非美事一桩?我瞧大将军的掌上明珠也是个宝贝疙瘩,嫁过去倒是受罪。”

“我心中所想并非为此,”李月婵不知想到什么,在屋内来回踱步,半晌后咬了咬牙,“我有些事,先回府了。”

她来的突然,走的也急性,怜儿还未来得及起身送别,李月婵已经没影了。

怜儿坐回许斐旁边,眨巴了几下眼睛,盯着他看。

台下仍然在唱着宫调,只是换了一曲。

许斐被她瞧了半晌,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我在想,是不是也该效仿月婵,”她故意板起脸,“你总在我读书的时候折腾我。”

许斐不免困惑:“夫人这些日子勤勉刻苦,我何时折腾过你?若论折腾,唯独那夜在床榻上……我自是认的。”

怜儿听得脸热。

她喝了口茶,说起别的:“你怎知道秦卿与将军府的婚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