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许斐自然没有意见,怜儿被他抱着,渐渐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二人都疲累得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觉得有了些精力。怜儿甚少赖床,一下子在床上躺了半天,心中顿时觉得罪恶,连忙起身更衣。
她轻轻挣开许斐的怀抱,许斐因她的这番动作也醒了。
他半撑着身子,眼角还有一抹微红,呢喃道:“夫人这是睡完就要走人?”他颇有一副被人始乱终弃的意味。
怜儿受他美色勾引,脚下一软,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就连这些时日她刻苦读书时,也总想起许斐。
她故作严肃道:“要不然你还是把《男德》钻研一遍?”
许斐委屈:“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不好,”怜儿系好腰带,“是太好了。”
早上用膳之后二人就睡了,午间的胃口便不那么好,随意吃了一些之后,许斐与怜儿起身回到庄府。
母亲得了消息,一早就等着了,父亲则外出在外,赶不回来。
怜儿此次回家,带的并非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些古书名画。许广文名声大,时不时就会收到这样的有价无市的宝贝,堆得多了,在许家就显得不那么值钱。虽然还未夸张到被拿来垫桌角的地步,但连庄怜儿都已经觉得没什么稀奇了。
父亲很喜欢花鸟图,她就带了两幅来。
趁着与母亲往内室走的功夫,她压低了声音:“母亲,弟弟最后还好吗?”
张氏瞥了她一眼:“有什么不好的,在军营中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就好,”怜儿思索片刻,又道,“让弟弟回来吧,不必待在军中。如今国泰民安,哪有什么仗要打?”
张氏笑了起来:“当初是我们逼着他去从军,现在,那小子早就不愿意归家了!休沐的日子都恨不得待在里头。”
“母亲,”怜儿看了一眼外面,坚定道,“寻个由头,让弟弟回来,去书院读书。”
她这一眼,才让张氏收敛了笑意,她顺着怜儿的视线往外看,细想了一番京中诸事,有了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