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药,抬眼看她:“并非逗弄,我真心担忧,怜儿若觉得我没滋味可要告知我。”

这回庄怜儿没理他。

她只是在心里想着,从前她不知道他的那些秘密,还以为他天生就有些小心机,爱勾引她;如今晓得他这些话半真半假,多是装的,为了说出口引得她心疼,可她还是忍不住想上当,甚至暗自觉得这样别有一番情趣。

果然是被他带坏了。

夜里用完饭,渐渐入寒。

许斐病意稍退,便想着要怜儿陪他一起睡,二人先前就分离了七日,后头又吵了一架,他粘她粘得厉害。

最近是雷雨天,顾忌许斐的身子,二人房内摆上了熏炉。庄怜儿从浴房出来,在熏炉边借着微香的热气,浑身都暖融融的,这才上了床。

许斐早就沐浴更衣,服药之后坐在床上等她。

庄怜儿钻到他怀里,亲昵的姿态让他勾起唇,想起上回她找到书院里来,许斐旧事重提:“上回夜里下雨,夫人怕?”

“不是怕,”怜儿轻轻摇头,“阿斐对我太好了,突然不在我身边,我……”

她停了一会儿,大概是不好意思。

“我会想你。”她小声道。

许斐没出声,抱着她往床铺里头一躺,紧紧搂着她的腰,半晌才说了一句:“知道了。”

二人腻歪得不行,庄怜儿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唇角要翘得那样高,连心情都极为愉悦。

外头的灯都吹灭了,房内恰到好处的热气让她有些犯困。庄怜儿闭着眼,忽而问道:“阿斐,你身上的香味是什lan.么?药里也有。”

“助眠的,”他声音又低又温柔,“我平日有些难以入睡。”

“嗯?我就说,怎么刚过来时一点都不认床。”原来是闻着这味道,不知不觉睡着了。

许斐听她说话,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