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许斐轻轻环着她的腰,二人重新站好,他抱歉道:“吓到你了?”

“有点,”见他没事,庄怜儿确实松了口气,“你不用搭理那人。”

许斐垂下眼:“我想进去找你,他不让。”

“我在向夫子告假,”怜儿想起他方才门外之言,内疚道:“你身子不好,何必说那种话,他们兄弟二人若是真的缠上你怎么办?”

许斐望向她的眼,自从病后,他的桃花眼就鲜少这样挑起,听了怜儿的话,他只是笑:“没关系。”

他顿了顿:“你向夫子告假了?”

“是啊,两个月。”怜儿掰着指头,“眼下才月初,下个月十六成婚,咱们在家中修养半个月,应当差不多。”

看目前许斐的身子,怜儿根本没有圆房的打算,不过她也知道成亲不是轻松事儿,两人少不得劳累一天,因此她才觉得许斐需要休息半个月。

“才半个月?”许斐愕然。

“不够吗?”怜儿迟疑。

“……我想,至少也要一个月罢。”许斐犹豫片刻,面色又如常了,他笑了笑,“一会儿我去找夫子改。”

四.男德 <病美人(古代H)(折纸)|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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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男德

告了假,庄怜儿也没闲下来。

庄家富甲一方,许家在文坛地位甚高,二人的婚事马虎不得,早早就着手准备,这第一桩事,就是通知各路亲友。

庄怜儿提着笔,对着信纸发呆。

从小到大,因为家里富裕,围在她身边的朋友倒是不少,但是能称为闺中密友的,只有一人,李家的大小姐李月婵。

然而,自从李月婵一年前被丞相府退亲,就出家做了坤道,至今都没有再回来。

在大夏,女子入观不是什么丢人事,相反,这恰恰能代表女子背后的家族财力之盛。要想入观,必要掏出一大笔银子,又要随身带着侍女,娇生惯养的小姐们吃不了苦,出门在外,每经过一处就要购置一套宅子,置办一大堆东西。所以,做坤道,是如今富家小姐们出门游玩的借口,既能不受家里约束,说出去又能博得好名声。

李月婵这一年云游四方,还收了不少美名,风流在外,与诸多公子有了牵扯,世人唤她一声静婵仙姑。

浓重的黑墨,晕开在上好的衡阳纸上。

庄怜儿回过神,换了张纸轻轻铺开,一边叹气,一边动笔。

当时退亲一事,让李月婵在京中成了天大的笑话,庄怜儿并不想强求她来。

若是她糟了那样的羞辱,必然一辈子不会回京了。

写完信的半月后,张氏带着绣娘来给庄怜儿量身子。张氏这几日听了太多祝贺,脸都笑酸了,进了女儿的房子,才缓口气,朝绣娘道:“都仔细些,嫁衣一定要合身。”

绣娘看着三十出头,笑吟吟得:“那是自然的,这京中第一美人的嫁衣,不用夫人您说,咱们也不敢怠慢!”

另一个稍年长些的姑姑拿着尺绳,比划道:“庄姑娘,将这衣裳脱了吧!否则呀,这大小就不对了。”

庄怜儿没有扭捏,一件件褪了衣裳,问母亲:“娘,月婵可有回信寄来?”

张氏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阵感叹:“不曾,那丫头恐怕是不回京了,也是个可怜的。”

母女两人无言,绣娘的尺绳系到了庄怜儿胸前,又移到她腰间,老姑姑写在了本子上,夸赞道:“姑娘好身段。”

庄怜儿有些红脸,莫名想起了许斐。

他,应当不能吧……?

她对房事的确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