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先一步披在她肩上。
带着他的体温和更为浓郁的檀木香,为她挡住料峭冷风。南晚吟抬头和他对视,那双深邃沉郁的眼眸里多了丝她辨不明的晦暗。
陈誉凌站在三步远的距离双手抄兜,莫名其妙想起一句诗来。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诡异地符合他现在的心境,置身风景之中的是那两人,多余在看的是他。
第33章 图老了以后能推他去公园?
南晚吟披着裴泽州的外套和陈誉凌一起回酒店。
七天行程已经过去两天, 她叫了客房服务生把外套送去干洗,房间里暖气开的足,陈誉凌站在岛台喝白水醒酒。
在陈景骁面前喝的那几杯虽不至于让他真的醉, 但也多少会令精神有些恍惚,他不喜欢处于不清醒的状态。
南晚吟走到他身旁,递了盒酸奶在台面上, “对胃比较好,也可以缓解酒后躁郁。”
他拿在手里看了看,“这算贿赂?”
“算借花献佛。”房间里自备的, 她拿来博个好感罢了。
陈誉凌笑了下,坦诚算是她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陈景骁明天在琴格马场组局, 裴泽州也会去,巧的是明天下雨, 你准备好了吗?”
她其实想回一句时刻准备着, 连心跳都在不可抑制地加速,但这样似乎不好, 于是问, “在陈景骁眼皮底下动手脚不会被发现吗?”
“那是我该担心的事,”他看来一眼, “况且就算我什么都不做, 他对我的怀疑也不会消失。”
这大概就是怀璧其罪吧,就算在外人眼里陈誉凌已经是十足的烂泥扶不上墙,但因为新恒是他父亲一手创立的商业帝国, 而他是帝国最正统的继承人, 所以不论他争与不争,陈仲的猜疑和忌惮都不会消减。
能让他活着长大不是因为陈仲善良, 而是他还在意虚名,凡事做到绝路,外人三分猜测也成了十分的断言,陈仲不会让自己背上害死兄长全家的骂名。
留下陈誉凌,又把他养的不成器,偌大的金山交给他都撑不起来,谁能指谪是他陈仲的过错。
大抵是突然悟到人生在世各有各的难处,南晚吟突然对自己的人生少了许多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