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做大夫还是卖药,都是比较挣钱的行业,只不过这些要有门路。

魏雄看向女儿道:“锦娘,要不你也去做吧?求你姐夫介绍一二。一个月一二十贯,可不少。”

“爹,我还是愿意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靠别人,咱们也不欠人家的人情。”锦娘总觉得靠别人自己就得矮一截。

魏雄知道女儿主意大,自个儿也说服不了,他又去锦娘房中帮她铺床扫地,甚至把锦娘漱口的被子都擦的干干净净,期间也没少让锦娘做家务。

可锦娘知晓爹也就嘴上说说,常常是他们夫妇帮着她收拾房间,不需要她做什么。

中午,罗玉娥做了炸丸子,她亲自挎着篮子去苟秀才家中送饭,还给苟师娘送了一碗丸子。回来时,找锦娘去州桥逛去,锦娘赶忙换了一双旧鞋,戴上毡帽。

罗玉娥一出来就道:“你不知道你爹那嘴多碎,我只要多花一分钱他就爱说什么败家子儿的,还是女儿回来我,我也有人作伴了。”

“娘,爹就这样,嘴上这般说罢了。等明年你们找一处铺子,好生做生意,有了出息,爹也不好啰嗦了。”锦娘劝着。

其实似她娘这样的女子,很多内心的苦闷无法倾诉,丈夫未必理解,儿子年纪太小,还有亲戚关系不太和谐,还好有女儿在,能够陪伴一二。

锦娘边走边看,终于有一种踏实感:“娘,您知道为何女儿今日特别高兴吗?就是三叔他们也影响不了我的心情了。因为我是自由的人了,真的很好。”

还有好些安慰的话,罗玉娥心里明白,却说不出来,她是个粗人,只会说:“锦娘,你昨儿不是看曹家从食吗?娘买给你吃。”

锦娘好笑:“娘,您一边说女儿家瘦些好,可一边给人家吃最多的东西。”

曹家卖的糟的小鱼干和松饼,锦娘看着不错,让人包了些,又看到各种肉铺,花二十个子儿买了些,罗玉娥也买了两只风干鸡准备过年的时候吃。

吃食随意买了些,却见这里有专门的铺头卖各种头花,锦娘拉着她娘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这里的梳篦、耳环、头面、绢花、绒花、项圈、璎珞应有就有,而且价格非常便宜,最贵的三十文,全都是何娄物。

罗玉娥起初还小心翼翼的,但之后她一件件试,锦娘则道:“娘,您戴这种长珠子的好看,还有这个一把莲的也不错,买了吧。”

“我就戴着玩玩,哪里还真买啊。”罗玉娥挣扎半天,还是放了下来,毕竟现在她们俩没有收入。

锦娘劝道:“也不过十文,就买了吧,我跟您付。”

罗玉娥又摇摇头,还是锦娘直接对掌柜的道:“我要这对‘珍珠耳环’,掌柜的帮我包起来吧。”

她直接帮娘买了,娘当然是高兴又小心翼翼的,看的锦娘心酸的很。

腊八之前,程牙人给了文书给她,让她进文绣院去当场考核,等于是她前面的绣品已经过关了,现在是决赛。

程牙人还道:“这次文绣院只招十人进去,但是据说参选的就有数百人,到最后复选的是三十人。”

这就是要在三十人中脱颖而出了,锦娘还有些压力。

此次考核是由少府监派出的官员督考,家里人都很紧张,锦娘却是那种越到大事上越有静气的人,她深吸一口气,由父亲雇车把她送去。

魏雄不善言辞,只是指了指马车:“爹在这儿等你。”

“嗯,女儿进去了。”锦娘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

文绣院不愧为负责纂绣,以供皇家服饰、用品及宾客祭祀之需的地方,真的是极其阔气。听说这里还有绫锦院、染院、文思院。绫锦院专门产专供皇室贵族和达官显要服用,亦供军需,染院,其主要任务是掌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