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个赛季,不仅叶奚和方勉想?要完美的谢幕,蔚宁也希望两位队友的职业生涯能够圆满收尾。
可以说,这一座国内奖杯蔚宁不只是为自己在?拼,更多?的是为队友在?拼。
陶灼自认为和蔚宁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她从不会考虑和比赛无关的因素,队友的追求与渴望和她没太多?干系。
她只关心如何把?比赛打好。
只有在?队友心态出了问题,或者队友间的矛盾摩擦影响了比赛之后,陶灼才会试着去调节。
总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比赛能赢。
所以,听到叶奚讲述的种种往事,陶灼是有些?惊讶的。
她还以为蔚宁这么成就斐然的人,应该像她一样满心只有比赛才对。
虽然蔚宁追求的也是胜利,但似乎又不只是胜利。
想?到这里,陶灼偏过头,认真地看着蔚宁。
蔚宁也朝她看了过来,扬了扬嘴角:“是不是觉得我担心过多?。”
蔚宁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陶灼面前倾诉这些?。
按理,陶灼还是个涉世未深的新人,没真正感受过比赛的压力,什么都不懂。
但蔚宁莫名觉得,陶灼心性远比普通新人成熟。
就是不知道,这么一个活泼的小姑娘,遇到问题后会不会像晚侠那般,偷偷躲起来哭。
蔚宁推了下眼镜,心想?,那就尽可能不要让陶灼遇到问题好了。
下个赛季的时雨,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努力全部扛下。
总之要好好呵护新人幼苗。
陶灼看了蔚宁一会儿,发自内心道:“蔚蓝姐是个很称职的队长。”
“谢谢你?的夸赞。”蔚宁笑?意?温和。
不容易啊,小姑娘难得真心实意?地夸人。
比起以前那些?敷衍的吹捧,现在?听着受用多?了。
陶灼本来还想?安慰说,?*? 只要大家尽力了,就不会留遗憾。
但这些?话太空洞了,也很虚假。
而且蔚宁应当也并不需要安慰。
陶灼很佩服她,哪怕私下里偶尔和普通选手一般心有忧虑,但在?赛场上?却永远那么冷静,操作?一直都很稳。
陶灼越来越觉得,时雨值得自己加入。
她沉默地走着,忽然感到脚下一绊,低头看了眼,是鞋带松了。
“蔚蓝姐麻烦帮我拿一下,我系下鞋带。”陶灼把?手里的东西朝蔚宁递过去。
蔚宁看了眼,没接。
陶灼这才再次想?起这破灯牌上?写的是什么……
真想?扔掉算了。
她正准备将灯牌放在?地上?,就见蔚宁走到她面前,弯腰,俯身蹲下。
动作?太过自然,陶灼都没反应过来。
她愣了愣。
虽然当一名称职的队长是很好,但也没必要称职到连队友的鞋带都帮着系吧?
蔚宁半蹲着,发现陶灼的鞋带一边特长,一边特短,没忍住无声笑?了下。
这人打游戏那么注意?细节,在?这些?琐事上?却不甚在?意?。
嗯,不对称也挺可爱的。
蔚宁迅速把?松散的鞋带系紧,然后起身:“走吧。”
陶灼看了蔚宁一眼,点了点头。
此刻蔚宁在?她心中的形象又增添了一条:队友的鞋带管理大师。
多?么贴心博爱的队长啊。
她们拐了几个弯,走出电竞中心,时雨的大巴正停靠在?外面。
蔚宁抬手示意?陶灼先上?去,然后跟在?了陶灼身后。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