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被压的断了根骨头。
那场暴雨,他果然没躲过……
进了江宁城,暴雨停歇后,他立刻打发人回去寻找,可是一无所获,这些年,他时常琢磨那男子的话,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运气不错、随口说对了几件事的疯子騙子,直到刚刚,他听了姜焕璋的话……
姜焕璋的话,几乎立刻就让他想到了那年在江宁城外那个男子,他和那个男子的话,给他一种极其强烈的感觉,姜焕璋和那个男子是同一种人,他们说的是同一类话,或者说,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同一首歌…………
车子轻轻的晃动着,季天官一直端坐着浑然不觉,姜焕璋经历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以后的事?他怎么会和几十年前他那遇到的那个男子一样的感觉?
他前一阵子跪在大相国寺不走,是为了什么?真是为了要见一个空院子里无中生有的高僧?他见到了?那高僧是谁?季天官抬手拍着额头。
只怕是他想多了,姜焕璋和他那年在路边茶坊里遇到的男子,天渊之别!他那种品行低劣的小人,怎么能和当初他遇到的那个极其出色的男子相比?
也许,他是求了哪家的乱力怪神,嗯,一定是这样,不是都说,他象是五通神附了身?只怕不是象,而是就是!
乱力怪神是好求好用的?这是要惹大祸的!
季天官揉着太阳穴,烦躁无比,把他远远的打发走,是最好的法子,可他刚才居然答应了他,让他呆在京城,呆在晋王身边……
☆、第五百七五章 高墙内
自从得过两回消息之后,圈在高墙里,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大皇子,重又焕发出无数的野心和渴望,醉生梦生转成眼望高墙,度日如年。
振作起来的大皇子每天睁开眼,头一句就是问:“有人进来吗?”仆从答了没有,不过等片刻,又会问第二遍,这一天下来,不知道要问几百遍。
除了等墙外递进来的好信儿,大皇子对其它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等了一天,等了两天,等了三天四天,大皇子本来就不多的耐性,越等越少,耐性越少,脾气越大。
整个高墙内,除了大皇子自己,以及早就躲起来的蒋先生,从大皇子妃霍氏起,个个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大皇子一连等了一个多月,直等的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死生,只觉得再也等不下去了。
大皇子堵在蒋先生那两间小屋里,从早上堵到半夜,终于等来了背着手,拖着脚步回来的蒋先生。
“先生,我不能再等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无论如何得让他们进来一趟!”大皇子看到蒋先生,也顾不得责备他为什么让他等这一整天了,急不可耐的冲上来要求道。
“让谁进来?”蒋先生越来大皇子,进了屋,摸着火镰子打火点灯。
“不管是谁,外头的人,只要有人进来,就能捎信出去,我要问问舅舅,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一点信儿也没递进来?他干什么呢?这都一个多月了!”大皇子恨恨的拍着桌子。
“这高墙圈禁,一圈十几年才放出去的,多得是,大爷还是安安心,跟从前一样,喝点酒抄抄经,先修心养性。”蒋先生还是劝了句。
“哼!”大皇子懒得理会儿蒋先生这些陈词滥调,只管催他,“你快给想想办法,无论如何,我这一两天一定要递信出去,外头多少大事!”
蒋先生看了眼大皇子,停了片刻才开口道:“皇上待大爷极其宽厚,这圈禁……”蒋先生再次看向大皇子,这样的圈禁,不过就是不许出去而已,皇上没有苛待他半分,可他犯下滔天大错,现在看起来不但毫无悔改之意,只怕他都没觉得他有什么错!所以他还要闹,大约一定要闹到真正的圈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