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越说越觉得阿萝实在是太不象话,“居然找到你那里,还找到宁远!成何体统?你告诉她,再有下回,孤绝不饶她!这次的事,孤不多跟她计较,你告诉她,这次,让她给孤抄一千遍女戒,再有下次,孤绝不轻饶!”
“是。”周六见太子好象真有火气了,吓的大气不敢出,太子说一句,他答一个是。
“……你也是!如今多少大事,你不去忙大事,净在这些破事上头花功夫!下次再有这种替粉头传话的事,你看看孤怎么收拾你!”
太子从阿萝训到周六,只训的周六低头垂手,大气不敢出,
周六垂头丧气从宫里出来,在宣德门外上了马,走了几步,调转马头,直奔京府衙门寻宁远去了。这事,只能找远哥说说了。
…………
季天官微微低着头进来,脸色不怎么好,晋王正和姜焕璋坐着说话,见季天官进来,晋王微微欠了欠身,姜焕璋忙站了起来,长揖见礼,看着季天官落了坐,才重新坐下。
“五爷跟长公主习学的事,你听说了?”季天官直接问晋王道。
“听说了,我正和昭华说这件事。”晋王神情轻松,“姑姑这个年纪,孤身一人,喜欢小孩子也是人之常情。”
季天官眉头一下子拧紧了,毫不客气道:“长公主是不想嫁,她不是嫁不出去!她不孤单,她也不喜欢小孩子。”
☆、第五百七三章 不得不说一点了
季天官说完,狠狠的瞪了姜焕璋一眼,姜焕璋被他瞪的心头冒起股怒火,他瞪他干什么?这话又不是他说的,他也正在跟晋王说长公主不可忽视!
“长公主确实有别于本朝别的公主,可再怎么着,毕竟一介女流,又远离禁中多年,这事是不可小视,可也不必太大小惊小怪。”姜焕璋虽说意识到自己不能以从前的心态做事为人,可也只是意识到而已,或者,他以为他意识到了就是改了,其实他这脾气,还是从前的脾气,他以为他放的很低的身段,也不过就是不对别人颐指气使而已。
季天官气的脸都白了,一阵阵冷笑,“一介女流?先皇抱在怀里,亲自教导,在龙椅上听朝政长大的长公主,一介女流?”
“那又怎么样?先皇若是开国太祖那样的,这个亲自教导,再加句青出于蓝,那还值得季天官发这通脾气,可惜!”
姜焕璋一句没让,他这句没说透的话极其刻薄,先皇又不是开国太祖那样的人物,他自己都不怎么样,亲自教导又能怎么样?还能比他自己强了?就算比他略强,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天官瞪着姜焕璋,紧紧抿着嘴,半天没能说出话,若论斗嘴气人,他半点经验也没有,实力更是接近于无。
“王爷,下官就直说了,如今的形势,要说大位归属,全在长公主一念之间,也不能算说的太过,长公主亲自教导五爷,这事绝对不能小瞧,不但不能小瞧,还要极其重视,我来寻王爷,就是来商量对策,王爷不能听这等无知小人的狂妄之言,他这是要害死王爷!”
季天官大怒之下,有些口不择言。
姜焕璋听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晋王左右为难,冲季天官点点头,又冲姜焕璋摆手,“昭华稍安勿燥,小心无大错,凡事看的重些,至少不是坏事。”
姜焕璋深吸了口气,垂下眼帘,如今不比从前,不管什么事什么话,他都得忍,他能忍耐。
“对了。”季天官冷冷看着一脸忍辱负重的姜焕璋,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泛厌恶,“今年春考之后,出缺的地方很多,楚相对姜长史极是赞赏,荐姜长史升任渭南知县,恭喜姜长史了。”
“什么?”姜焕璋失声惊叫,一张脸瞬间白的全无血色,指着季天官,手指微颤,“你!小人!”
“请姜长史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