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的,但童嘉羽烧得再不舒服,也不希望错过和他独处的机会,默默走在他的身后,他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同样的医药箱,童嘉羽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退烧药,被池珉只花一分钟就找了出来。
不等池珉质疑他说话的真实性,他自己就先“招供”,瞪大眼睛,语无伦次地说:“我是、真的真的没找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找到它。”
大概是这种说辞他自己听上去也毫无信服力,伤心得像是要哭:“我真的找过了。”
“行了。”池珉无情地打断他,放一杯温水和药在他面前,取出一支温度计:“量体温。”
他乖乖把温度计放进衣服里,垂着脑袋,像做错什么事的乌龟,尽管这不是他的错。
温度三十九度二。
池珉让他把药吃了,看着他捧着杯子,像徒步走在沙漠上走了很久,忽然找到甘泉的人,不停吞咽着水:“除了喉咙,还有哪里比较难受。”
“脑袋,头很痛,也很晕,全身乏力,出很多汗。”
其实他哪里都很不舒服,胸口也闷得慌。
他一连说出好些个病症,其实都是发烧引起的,但池珉还是说:“我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检查,你先上去睡觉。”
童嘉羽迟疑了一会儿,底气不足地说:“我吃退烧药就可以了,明天会退烧的。现在太晚了,叫医生过来容易吵醒叔叔和阿姨。”
池珉原先拿着手机打算拨通医生的电话,听到他的话,手直接落了下去,无声地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