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好一会儿才冷笑着道:“骊山一行,皇后更善言辞矣。”
兮君没有答话。
话说到这儿,刘弗陵也懒得再兜圈子了。
“卫太子之孙年十三,不宜居禁中,当遣出。中宫应诏否?”
刘弗陵很干脆地把话挑得再明白不过了。
兮君也很干脆。她立即稽首答道:“皇曾孙由掖庭养视乃先帝遗诏。此诏,妾不敢奉。”
兮君很想说――天下无人敢奉。
不过,话到嘴边,她终究是改了口――对面的这位终究是皇帝,激怒他,终归不是好事。
――尽管改口的说辞也不算顺耳。
“不敢奉?何妨直言不愿奉?”刘弗陵冷言。
虽然早已察觉,但是,从刘弗陵口中直接说出的话仍然让兮君的脸色陡然一白。她抬眼看了一下刘弗陵,却只有短短的一瞬,随即便再次垂下了眼。
刘弗陵没有看清她的眼神,心却依然紧了一下。
“颀君……”刘弗陵唤了一声,却没有说下去――他能说什么呢?
兮君维持着稽首的姿态,没有应声。
刘弗陵刚刚有些柔软的心再次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