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空,你也要准备后日地祀礼。”
想到后天的祭祀,兮君不由苦了脸,随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手赶他走:“快走!快走!”――哪壶不开提哪壶!
倚华以袖掩面,对自家女君的迁怒行径实在是不忍卒睹。
刘病已摸了摸鼻子,低头离开。
“中宫不该迁怒的……”
服侍皇后脱去外衣、包好头,随后扶着皇后在寝台上躺下,遣退其他侍御后,倚华一边放下四面的帐帘,一边轻声慢语地笑道。
年幼的皇后眯着眼睛,舒坦地笑着:“我没有迁怒!”
倚华在帐外坐下,轻声笑道:“是的!婢子失言!中宫只是急着让曾孙离开!”
寝帐中,年幼的女孩捂着嘴闷笑,随即以无限向往的语气叹息:“要
出去玩一玩该多好啊……”
倚华一愣,随即深深地低头,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察觉了亲近长御异样的沉默,年幼的皇后并没有追问,只是跟着安静下来,心中向往的波澜也渐渐平息,沉寂一点点地弥散,再以更加刺骨的感觉逼入骨髓……
倚华不敢确定年幼的皇后是否已经沉睡,不过,当听到帐内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仍然如往常一样,悄然起身,退往外间,沿途又将层层锦帷轻轻展开。
刚解开最后一道锦帷的系带,倚华便听有人低声呼唤:“长御……”
转过头,见是九月刚分来地中宫年少女史,倚华不由显出讶色,不过,她仍是先将帷幕放下,整理妥当后,才敛衽执礼:“女史有何事?”
女史与宫人不同,乃是从入宫一年仍未封位的家人子中挑选通文识书之人充当,专职负责文书之事,如掖庭呈上的彤簿等皆由女史整理。
长御位分虽尊,但是,终究是奴婢,不仅是倚华,中宫诸长御对诸女史皆是执礼恭敬。
年少的女史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尽量清楚地禀报:“长御……今日,中宫应上食帝寝……”
倚华一愣,随即颌笑道:“没错……不过,上怜中宫今日参与祭祀,甚是辛苦,故吩咐今日免上食。”
女史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皱眉:“婢子初涉后宫事,不知此事该如何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