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 / 2)

一愣,就听十四岁的天子再次重复:“大将军是忠臣!先帝诏以大将军、车骑将军、左将军辅朕,他们岂会不是忠臣。”

鄂邑长公主无言以对,半晌才有办法出声,却也只能道:“上所言甚是……”

她能说不对吗?

说他们的君父为皇太子选的辅臣之不是忠臣?

那样岂不是质疑先帝对今上的安排并不妥当?

那意味着什么?

……

会不会让天下人认为年少的天子并非先帝属意的嗣君?

……

陡然现思绪再次转向某个可怕的方向,鄂邑长公主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刘弗陵立刻就现了姐姐的颤栗,却没有再安抚她,只是静静地按住手边的玉几,眼帘微微垂下,掩尽所有情绪。

--他怎么会猜不到姐姐的想法?

刘弗陵的心中满是苦涩他的皇姊今天才注意到某些事情,他却是早就现了那些令人不安的迹象了!

--若是真的属意他继嗣帝位,他们的皇考会在长子卒后三年多都不立储?

--若是真的属意他继嗣帝位,他们的皇考会让他的母亲不明不白、悄无声息地死在云阳?

--若是真的属意他继嗣帝位,他们的皇考会将辅政之臣简拔到位在群臣之上、独揽兵权的官职上?

……

有汉一百余年,哪一个皇帝不是豫建储君?哪一个皇帝不是显贵外戚?哪一个皇帝不是筹谋身后?

只有他是皇帝临终方受册皇太子;只有他是母族无贵戚无权臣;只有他是完全被权臣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