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这些是非地。
毕意是孩子。刘病已并不知道。他越是这般咬紧牙关不松口。越是让任宣感兴趣。开始。任宣还只是逗他。消磨时间而已。后来却是觉得不对了。半真不假地调侃顿时多了几分试探地意味。
――大将军显然看重这位皇曾孙。他自然不愿意刘病已惹出什么事来。
任宣也没有料到。刘病已居然滴水不漏。即使自己知道其中有隐情。也没能从他口中撬出半个字来。这却让他对这个皇曾孙有些赞叹了。
――他才十一岁。便能有如此表现……
两人便在这事上消磨了路上地时间。直到马车停下。两人才停了话。任宣先从车后户下来。转身将刘病已抱了下来。
一下车,刘病已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很陌生……
――事实上,他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不陌生才奇怪。
刘病已看不出这是哪里,只是隐隐感觉这不是一般地方,置身其中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但是,仔细看看,又没有发现这座宅院有什么特别。
刘病已困惑地看向任宣,任宣却只是笑了笑,将御者打发走才道:“这是大将军的幕府。”
刘病已凛然,却只是咬了咬嘴唇,依旧一声不吭。
“跟我来吧!”任宣向刘病已伸出手,想牵着他的手,刘病已却只是望着他,没有伸手,任宣也不勉强,笑了笑,便转身往正对他们进来的院门的房舍走去。
刘病已细心数着,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六座院落,可任宣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比着夕阳的方向,刘病已估摸着任宣一直领着自己往东南方向走。
他心里不无疑问,可是,看着沿途空无一人的样子,他还是选择了沉默,直到任宣在一间穿堂中停下,他才谨慎地开口询问:“长史……”
任宣却没有给他往下说的机会,几乎是与他同时出声,道:“大将军让我领曾孙到这儿,却没有让我进去,所以,只能请曾孙自己进去了。”
刘病已怔住了,任宣见他没反应,好一会儿才小心地问道:“曾孙有什么疑问?”
刘病已点头:“大将军是谁?”
任宣一愣,随即就有昏倒的冲动,不过,翻了翻白眼,他还是耐心地解释:“大将军就是……”他想了想,取出之前给他验证的凭记,道:“大将军就是此物的主人。”
“大人?”刘病已不由一愣。
其实,听任宣说大将军如何交代时,他已经有些感觉了,但是,此时,猜测被确认,他还是忍不住惊讶。
――大将军啊……
――天下大政皆出其手的大将军……居然是那个一直关心自己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