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昔日意气风发的期门郎官了,怎么会不明白,身处权力中枢,争与不争皆不由心?
――可是,苏武才归国啊!
――昔日同为郎官的诸人还剩几个?
――难道在他归国前,还要再不见几个吗?
霍光的神色也不由一黯,长叹一声,却终是无语。
张安世不再多说。
室内沉静了一会儿,杜延年忽然抬头,却没有开口,一脸犹豫,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霍光颇有几分身心俱疲的感觉,见状便坐到书案后的独榻上,扶着案缘,轻声道:“幼公有话便说吧。”随即抬手示意两人也坐下。
杜延年看了霍光一眼,拉着仍在发怔的张安世,让他坐到霍光的左手边,自己则到书案的右侧席上坐下。
“大将军,苏武之子与车骑将军交从甚密……”杜延年开口,所说的话却让霍光狐疑不已民。
“我知道。”霍光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