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始元五年的岁末,看到由置驿送达的书信上的印封,一瞬间,刘旦怀疑自己是不是年老眼花了……
――木检的封泥上,五个隶体阳字清晰。
――上官桀信印。
――左将军、安阳侯给他来信?
注1:社即土,《白虎通-社稷》云:『不谓之“土”何?封土为社,故变名谓之“社”利于众土也。』《史记-三王世家》后褚先生补记:『诸侯王始封者必受土於天子之社,归立之以为国社,以岁时祠之。春秋大传曰:“天子之国有泰社。东方青,南方赤,西方白,北方黑,上方黄。”故将封于东方者取青土,封于南方者取赤土,封于西方者取白土,封于北方者取黑土,封于上方者取黄土。各取其色物,裹以白茅,封以为社。此始受封於天子者也。此之为主土。主土者,立社而奉之也。』
注2鄂邑长公主与刘旦的这段书信互动纯属虚构,作者不负任何责任。
有筒子提到昭帝十四个月而生的问题~~~~本文的设定已定,易楚只能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有空我会把相关资料整理出来,说明这么设定的理由。另,《紫华君》的番外恐怕要等到国庆假期~~~~请关心番外的朋友理解。)
21、生当复来归
王闳与燕王旦都生于元朔六年(注),广陵王比他们7因此,今年不过四十有八,又素来养尊处优的燕王显然还没有衰老到眼花的地步。
盯着那片尺长的牍板看了将近一刻的工夫,刘旦才伸手扯开压在封泥中的缄绳。
牍板并不大,能写的并不多,但是,刘旦仔细地看了三遍,就差把每个字都研究一通了,才将牍板放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其实上官桀的信上根本没有写什么禁忌之辞――当朝左将军怎么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刘旦稍稍为自己的紧张而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上官桀的信中只是提及鄂邑长公主为燕王置办生辰贺礼,自己帮忙参详了一下。
“君等觉得如何?”心情缓了下来,刘旦便将牍板推到边上,示意一直站在旁边的太傅与相看一看这份莫名其妙的来信。
两位都是颇有年纪的长者,高冠广袖,一派名士的从容风范。
诸侯王,金玺?T绶,掌治其国。有太傅辅王,内史治国民,中尉掌武职,丞相统众官,群卿大夫都官如汉朝。景帝中元五年,令诸侯王不得复治国,天子为置吏,改其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官,大夫、谒者、郎诸官长丞皆损其员。武帝太初元年,改汉内史为京光尹,中尉为执金吾,郎中令为光禄勋,故王国如故,又损其郎中令,秩千石;改太仆曰仆,秩亦千石。
自七国之乱后,汉逐步加强了对诸侯王国的控制力,本来燕国的情况也是如此,刘旦对王国官吏并不能指使如臂,但是,自从巫蛊之乱后,情况便发生了改变。
刘旦不是昏乱无为的诸侯王,虽然不能治国,但是,该做的职份一样不少,就像刘弗陵即位之初,他让刘长对王国群臣说的“寡人束带听朝三十余年”,可以说,尽管权力有限,刘旦仍然做到自己能做的一切,否则,燕国上下也不会认为储君之位非其莫属――大汉帝位传承中还真的不是很看这个“长”字。
事实上,哪怕是现在,燕国上下仍然认为大汉天子应该是他们的大王,而不是那个今年才十三岁的天子。
燕王太傅是个沉迷经学地儒生。对这种事情并不在行。只说上官桀必有目地。燕相却不是。
“左将军是在向大王示好。”
“君也如此认为。”自己地猜测得到了支持。刘旦十分高兴。
“然。”燕相很认真地说。
刘旦想得更多:“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