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这样地事情生?!
丞相府中素来只用香气如蜜的五木香,日见年迈地丞相虽然素来不喜薰香,但是。面对繁琐的公务。也不得不借助具有辛温行气之效的薰香保持自己的敏锐思维。
袅袅香烟中,对女婿地苦恼。丞相田千秋微微叹息。
“这么说,少府的计簿有麻烦?”
“是……”
“少府掌供养之资。数目最是清楚,何来麻烦?”
因为是在听事阁。田千秋也没有办法将话说得太透,只能暗暗提点。
徐仁刚要抱怨,便看到妻父的眼色,连忙咽下原本要说的话,转而低头请罪:“君侯恕罪!”
田千秋轻拈胡须,颌而言:“你不是初任少府,不当如此。”随即便又是一番微言大义的教诲。
徐仁端正姿态,认真地听丞相的训言,心底却是越没底――
他是始元三年接的少府之印,可是,接印那会儿已是岁末,去年的计断按着旧例,顺顺当当地便完成了,怎么会知道今年会出这样地麻烦?――
本望妻子地父亲能替自己拿个主意……现在看来……
“大汉律令齐备,规制甚全,按制按例而行,岂会遇麻烦?”田千秋说得很慢,与田边里口任何一个历经岁月风霜的老人没有一丝一毫不同,一点也不像执掌相印地百官之。
徐仁苦笑――若不是“按制按例”,他岂会有这些麻烦?
“少府先回吧!专心用事!”田千秋淡淡地结束了训言,徐仁立即行礼退下。
出了丞相府,徐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时竟有前途茫茫的感觉。
“少府为何在此?”一声询问让徐仁陡然一惊,待看清来才重新放松了精神――
光禄大夫邴吉。
“光禄大夫来见君侯?”徐仁与邴吉见礼后,随口问了一句。
“正是!”邴吉轻笑,没有隐瞒,“大将军命人请君侯前去议事,仆不才,领了此命。”
徐仁心里有事,一听便立即追问:“邴君可知所议何事?”
邴吉一愣,古怪地看了他一下,才道:“应是与谏大夫地那道奏记有关。”
徐仁见他神色有异,也不敢再追问,又敷衍了两句,便相互告辞。
邴吉有霍光的手书为凭,立刻就见到了田千秋,说明情况,奉上手书,田千秋也没有二话,立即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