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3)

触手的寒意让鄂邑长公主不由一颤,随即轻斥:“皇帝不见你,你回未央宫便是!在这儿站着又是何必!”跟着便转头训斥皇后的侍御:“皇后不晓事,你们也不晓事吗?皇后若是病了,你们谁当罪?”

诸侍御一起叩首请罪,兮君仿佛这才被惊醒似的,连声道:“不怪他们,是我要在这儿等着的!长主与傅母都告诉过我。这个日子是一定要见到陛下地……”小女孩笑得极勉强,却始终笑着。

对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鄂邑长公主颇有几分狼狈的感觉,心念一转便联想到霍光与上官桀都不是很常上椒房殿。而宁可向少府长吏询问皇后的近况,不禁有些戚戚然地感觉。

倚华所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鄂邑长公主地脸色,瞥了一眼,稍稍思忖,她便明白了这位长公主的心思。随即也不由深觉同病相怜。

陪在皇后身边也将近一年了,倚华很清楚,年幼的皇后还没有到学会假装的年纪,她只是很敏感,会凭直觉选择对自己最有利地姿态而已――

年幼失母,寄居外家……纵然有外祖的宠爱。敏感的孩子还是会觉到一切都是那么地不安全……――

她的神态不是故意为之,她还没有学会分辩可信与否,只会对周围的一切报以全心的信任,而在那种信任地神色中,所有的算计都会显得那么卑鄙不堪……

微微将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倚华蓦然想到了霍幸君。

她生得太晚,没有真正见过帝国双壁的风采,只能从年长宫婢的闲话中想像那两个传奇的形像。在宫婢的口中。卫家三子多少继承了一些大将军的神韵。而冠军侯的风采却是没有人可以相比地,即使是他地亲子或者弟弟。也终究不那么像那个少年封侯的骠骑将军――有时说笑起来,胆大地宫婢会说。就是因为这种原因,哀侯卒后,冠军侯国除,而卫伉阑入,长平侯国也依旧未除――也就是那时,她听到霍幸君的名字。

宫婢说:“霍侍中地长女倒是颇有几分神似骠骑将军。”

应该没错――皇太子相当宠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偶尔几次,连倚华都听他无奈地低叹:“你若是男儿,就当真太像景桓侯了!”而听到那样的话时,她能感觉到那个美丽的女子用骄傲的神采掩去所有的不安,对皇太子的低叹报以自得的笑容――

谁透过谁看着谁……――

牵涉自己处境,有几人当真会迟钝懵懂?――

年幼的皇后又能如何呢?

鄂邑长公主不愿再看皇后的眼睛,于是,携起她的手,登上重重玄阶。

刘弗陵可以将年幼的皇后拒之门外,却无法阻止长公主走进骀荡宫,这种无力感与朝堂中如同傀儡的感觉交织,让他心头的怒火更盛。

狠狠地推倒玉几,刘弗陵从玉床之上起身,走出内室,几步路的距离便让他的神色彻底安详下来。跟在他的身后金赏与金建不由暗暗心惊――

年少的天子已有些按捺不下展露锋芒的冲动了……

“陛下长乐未央!”

年幼的皇后在看到天子的一瞬间便跪下行礼,眼中清晰地闪过一丝喜悦。

刘弗陵只觉得自己的心尖被轻软的笔毛刷怪,奇异的感觉让他一时间完全忘记了心中的恼火。

“皇后长乐未央!长公主长乐未央!”

正寝明间,跟着皇帝的金赏与金建不能转身回避,便只能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了。

兮君第一次被皇帝的侍中行礼,顿时便慌得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还是鄂邑长公主解了她的困,漫应了一声:“谢侍中礼!”

听到长公主的回应,兮君也低着头,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即,鄂邑长公主便摆手让金氏兄弟退下,刘弗陵刚想阻止,就听自己的姐姐道:“妾有些话要与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