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反应。

我和他互通有无,对很多事情上有似有若无的共通性,我当然也可以记着他注目他,但让我毫不顾忌后果的去对他做些什么,做不到,我可能会层层叠叠地去考虑这个行为会否越界,界却又搞不清楚是界了哪头和哪头。

乱七八糟不清不楚,“好朋友”可能真的概括不了。

“是,是好朋友,我刚才不是否认的意思。”李鸢想的那些不能明讲,只能顺着话说。

“我就说嘛。”葛秀银竟像松了口气儿,继续掐着豇豆;“这孩子以前可是从来不跟我提他的同学的,更不要讲领人到家里来了。”

李鸢抬了下眉毛,意思在问为什么、怎么说。

“他怕吧。”

“怕?”

“他跟你说过他身体不好吧?”

“恩,遗传的……肥厚性心肌病。”李鸢回想起他胸口的那个疤痕,摸上去的那个温度。

葛秀银乐了:“你记这么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