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在质疑我的口功呗。”彭小满朝他仰了下脸,使坏扯了下他那儿茂盛的茸发,“hold住你腰子,我用手让你升天。”

李鸢又侧着脸吻过去,手掌也罩上他鼓胀胀的地方,又勾着他裤腰把他夹进两腿间,脑子一热地说:“射你手里,行么?”

夜幕里,灌木里的虫鸣似乎都霎时盛了,彭小满被他投桃报李的也握住,腿肚子发软,喘着答:“好,你射哪儿,都行。”

李鸢庆幸他兜里装了餐巾纸。

纾解完了,为让自己自己显得来趟云古不是就为撸一发,李鸢掀了衣摆给他看了那纹身,彭小满一怔,立马开了手机手电筒照上端详,好似文物考古。李鸢的花体字形和彭小满的一样,连缀俊逸的墨迹,with you突出,用的红色染料,比彭小满胸口上的那个,大小有过之而无不及。

彭小满皱了下眉,这是他第无数次体察到李鸢的深情,也是罕见地 体察到李鸢的草率,无比动容又忍不住不安。他扯正他衣摆,不开玩笑地问:“你就没想过这东西会影响你就业么?”

李鸢像逗努努那样儿,挠动彭小满尖尖的下巴,想挠的他在自己怀里猫儿似的撒娇翻滚。李鸢漫不经心地承认:“想过,早听说过。”

彭小满抓着他欠手,黑人问号那你他妈还???

“没关系,真的。”李鸢又在他侧脸上吻了一口,“只要不是公职单位就没关系。”

“狗屁。”彭小满侧一侧,错到他唇边,“研呢?博呢?进科学院研究所呢?我爸就是勘测的教授我不知道么?老派的学究们有多在意小节?你如果以后想”

“你就先告诉我。”李鸢捂他嘴噎他话:“你喜欢我跟你成对儿的这个么?yes or no。”

彭小满颔首,摘下他手掌,垂眼望着他领口:“特别喜欢,很好看,在你身上很帅。”

李鸢把他抱紧在怀里,下巴抵着他头顶,看着亭子里的翘角飞檐,笑:“行,只要你觉得喜欢,你让我明天去洗掉都可以,你说不让我留,我就不留。”

国际惯例是答他“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死”,可彭小满语塞,瞪他好一会儿,才能臭不要脸地张嘴问:“你现在是不是,喜欢我喜欢的都有点魔怔了?”

李鸢不否认,摸摸他细溜溜的眉: “怵了?”

“要怵的是你。”彭小满叹气,张手箍上他肩膀,一点儿不忌惮把人箍痛,“怵你自己变得跟原来不像了,也不酷,也不谨慎,我感觉我影响你……影响的太多了。”

始终害怕自己是牵绊,不知不觉中挂碍了李鸢的高飞。他越好,自己就越担忧隐患。彭小满甘愿以他意志为意志,但反过来,就觉得是在害人,觉得在把李鸢往庸常的路子上拖累。

“我不会忘记我的方向,我一直都有数。”李鸢轻轻拍打他后背,慰安的短促节奏,又亲昵地吻他耳廓,细雨和风地剖白:“但是方向之外,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命,我就想把你当一切,当宝贝。而且你怎么就一定觉得你给我的影响不好呢?我非要说你让我变好,你反驳么?”

李鸢说的认真笃定,又没什么让人受不住的包袱。

彭小满一霎时的感觉,就像沁出的汗水一条条流下,许多毛虫蠕动在背似的,从百骸处汇集而来的麻麻痒痒,物理动作纾解不了,不出一会儿就浑身贯遍。彭小满和李鸢的嘴巴又凶狠地撞在了一块,隐遁的情`欲又卷土袭来,倏忽拔地起,比先前的一波还要来势汹汹,一下就轧断了理智。

两人踉踉跄跄退出亭外,拥抱着滚倒在亭外黑黢黢湿漉漉的草地里,嘴巴相接着,快速除掉了彼此的T恤。

彭小满才爽过一发,才入了贤者模式,可被李鸢的微热的身体一紧贴,公共道德观又全成了通篇废话。他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