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敢情原先一直被脂肪封印着还挺不赖的颜值。

“我靠。”陆清远架着腿,爬高爬低来不了,正负责将零食饮料一份份分装,“我靠上次KTV看你还没瘦这么多吧?!”

“你就告诉我你哪家医院抽的脂。”周以庆逼问。

游凯风恹恹摇摇,搁下电子琴一屁股坐下,眼里净是生无可恋:“抽脂?呵呵,等你哪天一上课,就被拖去环城公园那边儿晨跑八公里,练完还不让你吃早饭,还非逼着你站人工湖那儿开嗓练稿,你就知道抽脂是多么低级的减肥了……”

彭小满瞪眼:“马可么?”

这么变态的么?

游凯风坍进椅背,仰天一记冷哼:“最绝的是我们在前面跑,他特么在后面骑个电动车追,各位,就问你们有没有画面感?”

续铭分外体己地从箱子里掏了包辣条丢给他吃,“有,就像公园遛狗一样。”

一团响亮的哄笑,也不怕招来老班。

圣诞树的组装工作并不复杂,撑起枝丫摆稳进底座,串联起霓虹灯串,随意发挥挂上装饰即可。树顶上插上脸大的星星是收官步骤,就跟盖房子上梁似的,有仪式感,不说焚香沐浴吧,至少也得心怀敬意。

和上回偷枇杷一样,哪里有游凯风哪里就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他死命撺掇彭小满去插。

“李鸢脚一蹦就够着了干嘛非叫我啊。”彭小满特无语,就笑,“干嘛老让我个矮子跟高个子戗行啊。”

凳子都给搬好了。游凯风把人往凳边一拽:“爬树不行你得试着多接触,从安装假树培养起,这叫一脉相承。”

“我”彭小满就差被他打横抱上去了,“行行行,我来我来,我一定不负众望。”

李鸢撑住椅背,手掌抵住彭小满的窄窄的腰,仰视他:“小心点儿,站稳了。”

“嗯。”彭小满小声应。

游凯风哎哟,心说你俩不要搞小粉红搞得太明显。

“小心不要把树碰倒。”

得。游凯风乐得嘎嘎叫。

就跟过生日吹蜡烛似的,彭小满站上板凳略略弓下腰去搁星星,不知道哪儿二`逼把教室灯给关了。一片静默的昏暗里,突然只剩了树上根根缴绕的细小霓虹,弥开了暖色。李鸢不由得眯了眼,看那明黄的灯和灯旁的人,就像这空间只余下这些似的。

“哎是不是特么就我一个突然想唱生日快乐歌?”不知道谁问了一嘴,约摸就是关灯的那个二`逼。

众人附议,纷纷表示你不是一个人!

“别吧。”陆清远拍巴掌,“要唱就唱金钩拜金钩拜金钩拜则歪好不?”

续铭摸黑也如履平地,一点儿桌椅磕不着,也不知练的哪派绝学。他步上讲台,分外潇洒地在黑板上题下了“圣旦晚会”四字墨宝,“你唱,周以庆彭小满的对唱不上了,你顶上去唱金钩拜怎么样?我给你搀上台。”

“哎别别别。”陆清远摇头,“你就当我刚刚放了个屁。”

周以庆:“彭小满,我觉得你可以许个愿。”

彭小满费半天劲才把星星契进顶部的眼儿里,忍不住笑:“那你们洽谈出个集体愿望呗,一次帮班里同学都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