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裴玄霜心心念念的人实际上另有其人,谢浔胸腔之中瞬间炸裂, 仿佛被人在肺管子上狠狠割了一刀。

“裴玄霜?”他忍无可忍地叫醒对方, “你醒过来, 你看着我!”

陷在噩梦之中的裴玄霜打了个觳觫,睁开眼,猛地醒了过来。

没有硝烟与战火,没有凶恶残暴的追兵,没有尸山血海,展现在她眼前的,只有一方密不透风的红色床帐,一条绣着戏水鸳鸯的锦被,以及一张五官深邃棱角分明的脸。

她梗着脖子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终是泄了气,放松了身体躺回在云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