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哪里像刚才山道上的搏杀那般激烈?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人堵门一个玄门大派,还成功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现在发生了,岂能不多说一说?

山上,有一高台。

湛蓝天空下,玉色的台上氤氲着一种羊脂美玉般的光泽,远远看去,恍若烟云缭绕,很有诗句中玉生烟的神韵。

钟穆清手持折扇,目光从山道上收回来,叹息一声,道,“这个卢愈倒是走得很果决啊。”

语气之中,蕴含着一种赞同。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不罢休,说不得再和拦路的陈玄文斗一场,可卢愈陷入考虑得更深。

其一,太昊派这次是真的被陈玄堵在第二道山门外,就是文斗赢了,

就能理所当然上山?其二,文斗一场,那也是赌一把,万一又输了呢?那真的是雪上加霜,恐怕直接让太昊派颜面尽失。

其中的风险太大,弊大于利,还不如一走了之,以后再寻机会,找回场子。

这其中的道道儿说起来简单,可钟穆清知道,自己旁观者清,卢愈身在局中,是个“赌徒”的身份,手中还握着筹码,居然也能在一瞬间分析出利弊,真是个人物。

在高台上,还有一人,同样是个少年,青袍长带,宽袖芒鞋,他大袖飘飘,双目明亮有神,脸上满是从容写意之态。

他眸子里蕴着奇异的光彩,有一股说不出的雄峻不凡,笑了笑,道,“卢愈是个人物,不过此番到底是在法会上灰头土脸,回去以后,要在门派中崛起,得需要更多的积累。”

“齐兄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