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无光,于是就到了外面,建了这道观,享受一下世俗的荣华富贵。
刚才拿出来的茶叶,是从太昊派中采摘下来的,太昊派在灵植一道上独步东华洲,在这方面,真没有宗门能与之比肩的。
陈玄喝着茶,看着眼前这观主面上的得意,心里微微点点头。
对于这种表情,他见过太多了,很多溟沧派有关的人,提到和溟沧派的物和事,也是这样一般无二。
玄门十派,魔道六宗,就是有这样的底蕴,形成向心力,让门中弟子以宗门为荣。
待一壶茶喝完,刚要再续水冲一壶之时,外面传来声响,然后就看到,一叶绿芭蕉从外面飘了进来,上面站着一个青年人,头上戴着珠玉宝冠,垂下明珠,照出面容消瘦,身子不高不低,气质也一般,只是顶门上玄光一抹,郁郁苍苍。
这人来到观中,落地之后,径直进入观中正房,只一摆手,就让宝云观观主离开,他坐上宝云观观主的位置,看向陈玄,略一打量,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陈玄笑了笑,眼瞳中拢上一层莫名,答道:“你可以称呼我张玄。”
“张玄。”
岳真明看向陈玄,猜测对方的来历,倒是心里一松。
说起来,事情也是简单。有一天,他接到一封飞信,让他帮忙安排一人参加太昊派的灵芝大会。这件事,按照往常,不算难。可这一次,就要担不少风险。
因为太昊派的一气芝向来不予那魔宗修士,是以他们要取此物,也只能如此暗中行事了。魔宗弟子为了取这一气芝与太昊派门中弟子暗中勾连,太昊派有的弟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中获取好处,这是一种默契。只是上一会灵芝大会,魔宗中混进来一个凶厉人物,进了山后,居然大开杀戒,用玄门之人的精气血来炼制一件魔刃。参加灵芝大会的,向来是各势力的人都有,这下子,可闯了大祸。会后,太昊派受到不小的压力和指责。
正是这样,这次灵芝大会的审查,比以往严格许多。
按照岳真明的行事风格,对于这样来历不明的人,他是不会担着责任去推荐他入灵芝大会的。可这次托他办事的人非同一般,真是推不开的人情,所以也是不得不办。
如今见了面,别的不讲,只看这少年人一身纯正玄功,不太可能是魔宗之人,这是件好事。
“张道友,”
岳真明又试探了几句,见对方滴水不漏,索性也不再多说,他果断从袖中取了一块竹符出来,摆在案上,指着说道:“此便是铜竹符令,道友凭借此物,就可去那宝芝大会了。”
陈玄拿起一看,这令牌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无二,而且按照族中的安排,对方绝无可能作假,此时办得如此顺利,他不禁满意点头。
“张道友,”
岳真明接着说话,道:“你还得随我前往门中,见了那宝会执事,由我亲口引荐,才算真正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