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也有了一定安排。
崇越真观,太平峰。
已到夜里,四下无声,唯有冷月上了峰头,绕以寒光,和天上的云一气,照入峰上湖里。湖中水波粼粼,积翠凝黛,以这寒气杂之,森森然刺人眉宇。
再远处,有三五只尾翼很长,几乎拖到地面上的鹭鸟,正伸着长鸟喙,啄击的声音,很是清脆,透着一股子冰冷,让人很不舒服。
场中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实际上,这峰头不是没人,峰头上起的八角铜亭里,坐着稀稀疏疏的人,都是年轻人,十几个,只是他们心情不好,没有人说话。
这个时候,一道刀光由远而近,曳光生彩,垂色十几丈,略一盘旋,然后径直往下落去。下一刻,刀光敛去,异象不见,有个青年人踱步出来,他束发不戴冠,用一柄飞刀别着,面容看上去略显消瘦,愈发显得双目如铁,坚定不移。
“徐师兄。”
见到来人,亭子里的人纷纷打招呼。
“嗯。”
来人正是徐衍成,他大袖一展,来到亭子里,大马金刀坐下,环视四下,目光锐利不可匹敌,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众人都是心惊,这出去一趟,这徐师兄真是越来越有威势了。
“说吧,”
徐衍成本来在崇越真观内的年轻一辈中就一枝独秀,此次外出,又有收获,对以后凝丹很有自信,于是别看对上自己的同门,也是一种颐指气使。
“徐师兄,”
众人都觉得丢人,可他们更是清楚,要找回丢掉的面子,还真得上面这位徐衍成出头才行。所以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讲了一遍。
“只凭手中的一柄飞剑,就把你们打的落花流水。”
听完之后,徐衍成神情冰冷,语气也不客气,道:“真是给我们崇越真观丢人。”
人都知道,溟沧派可不是少清派,手中只有一件剑丸,除剑之外,再无他物,这个宗门向来以玄功道术多而闻名。溟沧派的三经五功,鼎鼎有名。溟沧派的这个真传弟子陈玄,不动用玄功道术,就凭一柄法剑,就让崇越真观的优秀子弟束手,这真的好说不好听。
事实摆在这里,众人都面皮发红,羞愧难耐,可还是有胆大之人,勉强为自己辩护,道:“徐师兄说的不错,我等确实给宗门丢脸了,可那陈玄确实厉害。玄门十派的弟子这么多年来东海,我们也见识了一些,但不管哪一个,比这陈玄都差远了。”
“陈玄。”
徐衍成略一沉吟,发现自己印象中并没有此人,不过他也没有过于多想。
崇越真观的根基在外海,固然可以让宗门不怎么买十大玄门的帐,可在同时,也让崇越真观对十大玄门的消息显得闭塞。
陈玄这样突兀冒出来的天才人物,没有听说过,很正常。
“不能让他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