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道?:“你不知道?么?早在未及笄前,和夫人闹的那次?”

第?二人恍然:“你是说,她因为夫人跟李夫人说她出生时产婆说她额间有点朱砂那事?”

第?一人点头:“对,就是那事,她大闹一场,还说什么她没有朱砂,没有玉,她不是夫人的女?儿,要去死什么的那次。”

第?二人应声:“我记得,唉,太任性了,不过以为那时是年龄小的缘故,可怎么这么多年还记得?”

第?一人道?:“是,不是一般的在意?,而且,这不是第?一次.......”

第?二人颤声道?:“什,什么意?思??”

第?一人声音压得更低,“早在多年,还未出阁前,她房中便冻死过一个姑娘,那姑娘也是眉间有点朱砂,后来她房中声称那姑娘是暴病死的,但那时似乎还不是特意?弄死的,但现在.........”

第?二人语声更抖,“太可怕了。”

第?一人:“别?说了,莫要给大小姐听见。”

第?二人:“我知道?了。”

小簌簌当时听得瑟瑟发抖,虽然她那会儿没有肉-体,也抖不起来。

但不得不说,其实彼时她并不十分清楚这俩个丫鬟说的是谁。

不过现在知道?了。

今日梅花林听到的只言片语和今生见到程妤,知道?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再一回想前世,那俩丫鬟说的不是她是谁?!

况且程家夫人,就两个女?儿。

簌簌小脸儿煞白。

是的,她怕,她胆子小,这都玩命了,她能不怕么。

本她还反击她,敢坏她赏赐给她的侍女?呢!

现在想,她不会要要她的命吧!

接着后来一下?午乃至一晚上,簌簌都没从这事儿中出来。

她试着去理解程妤为何那般讨厌眉间带朱砂的女?子。

但若是说小时那次无心冻死了人,簌簌还能理解那么一点点;可后来,杀人,还划花了人脸,那,那,那是干什么?有有有仇么?多大的仇恨?

簌簌当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萧珏没来。

非但是没来玉香居,却是连太子府都没回,且不止是这天,还有第?二天。

同样?是第?二天,小姑娘早上去长?乐殿请安时,得到了一个消息。

太子妃程妤明日要入宫拜见皇后,让她与安良娣陪同。

这个消息,让簌簌极为震惊,毕竟她就是一个小昭训,程妤怎地要带她进宫见皇后娘娘呢?

况且程妤极为厌恶她,又怎么会带她进宫?

但那程妤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再有半个月就是岁尾了,自太子生辰那日你抚琴一鸣惊人,大名可是都传到皇后娘娘那了。皇后娘娘想看看你,明日你随本宫进宫一趟,安良娣也同去,入宫的人本宫今日都报上去了。”

这安良娣也同去便更给了簌簌一种不好的感觉。

怕事情如那生辰宴时一样?,程妤是要坏她,拉那安良娣垫背。

若是昨日以前,小簌簌也会因此事而惴惴,此时有了昨日那事,知道?程妤还有那般狠毒的一面后,无疑,簌簌更不安了。

第?二日,她亦如萧珏生辰宴那次,装扮的很普通,甚至特意?选了件不张扬的衣裙,颜色也都是偏淡的,妆容就更是,略施粉黛,扫眉点唇,步摇发簪与首饰皆是符合太子妃嫔,但都是偏低调的,尤其最外头的一袭浅蓝色镶裘披风,其上只素素的绣着几朵银花。

与她恰恰相反,那程妤裹着一席艳丽华服,浓妆韶颜,头上戴的金钗步摇也都是极其昂贵和彰显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