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闻言,立马放下大饼,赶紧擦了擦手去接信。
“怎的?这时候信才到,若是再晚些时候,启程回去信可就收不到了。”
“那信使说乡试其?间信件繁多?,这封遗落在了邮驿,今朝瞧见,这才赶忙给送了过来。”
祁北南眉心一紧:“这邮驿做事怎这般马虎,家书抵万金的?道理难道不晓得。”
铁男鲜少见着祁北南因为?甚么事情生怒,这朝因邮驿险些把信件弄丢而生了气?,倒是稀罕。
他没打扰祁北南看信,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祁北南满心欢喜的?将信封拆开?,展开?信纸,眉心微动?。
信上竟是一字未落,独只落了几笔画。
圆月之下,屋门前蹲坐了一只小狗,两只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月亮。
祁北南轻笑了一声,眸光发柔。
他指腹轻轻摸了摸纸上的?小狗,心口顿时充盈起来,像是被甚么一下子给填了个满。
一夜好梦。
翌日清早,祁北南盥洗罢了,便?直奔茶馆去,想着顺道在那茶馆里头用早食。
他比约定的?时辰更早了些前去,想着吃罢,那房牙按约来整好谈事。
不想到茶馆门口,那房牙已等候多?时。
祁北南照例不慌不忙的?把早食给吃了,这才与他说正事儿。
“郎君且瞧瞧,这图纸可有误?”
房牙等着祁北南吃罢早食,见人泰然?自若,自个儿心头却早已经跟猫爪了一般。
好不易等人吃好,赶忙把准备好的?图纸低了过去:“郎君若是瞧了无误,尽可在图纸上圈画看重的?铺子,到时候咱再上实地去看,合适即可定下。”
图纸倒是没甚么假,他问道:“哪些铺子已教?人定下了?莫要?教?我看中?,又得人选了去。”
房牙这才圈了几间铺子出来,其?实这不当祁北南问就该标注好的?,奈何云平坊的?铺子实在是还未卖出几间,圈出来略显伶仃,只怕教?人看了不火热歇了买铺子的?意愿。
祁北南瞧着教?买去的?都是几间位置不错的?。
不过好的?也?还有,毕竟不小一块儿地皮子。
他指着中?间地段,临河的?一间三层楼铺子:“甚么价格?”
房牙见是大单,心中?一喜:“郎君好眼光,这间铺子位置居中?,又可览看江色,做酒楼茶馆还是甚么旁的?生意都好,到时候........”
“得了,就不必细说吹嘘这些了,好坏我心头自有数。直说价格便?是。”
“最少也?得两百四十贯。”
房牙道:“郎君一针见血,小铺子也?与您不相匹配,这大........”
祁北南打断了房牙的?话:“我瞧你?这本事也?寻常啊,这样的?价格,我在你?此?处定下,与在旁的?牙人那定下也?并没甚差别。”
房牙一时语塞,他估摸出祁北南是个有些门道的?人,故张口也?未曾把价格喊的?天高,不想人竟还是嫌价高。
这价格,市面上牙人可不会喊,初始张口少不得二百六十贯往上去。
他也?晓得,与买客再是低廉的?价格,也?照样会嚷着嫌价贵。
便?道:“郎君,这可是三层高的?小楼,那些前铺后屋的?小铺子姑且要?上百贯钱,楼铺这个价格上,可很是实惠了。”
“明白人便?不打哑谜。上百贯的?小铺子他就不在云平坊这片儿上,牙哥打量我不知?行情?”
房牙默了默:“郎君你?开?个价,若是合适,小的?前去与郎君谈。”
“两百贯。”
祁北南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