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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惯了的朝哥儿不肯去,还巴巴儿的想看祁北南有没有带甚好东西来没,话还没说完却遭秦氏凶瞪了一眼。
他立便缩了回去,瘪瘪嘴往灶屋走。
他心头埋怨,家里来客没带得东西就算了,他还得干活儿,倒是不如家里没人的时候舒坦。
这朝还要把他后爹提前唤回来,那便更是没快活日子了。
屋里的祁北南还真没心思去留意秦氏在堂屋做的戏。
他瞧着素木桌凳上能写出字的灰,包袱是暗色的,却也没法落到凳子上去。
也并非是前世享了富贵,今打回原形便嫌农家清寒了。
他出身并不高,昔时奔走求学是没少吃苦的,什么日子都过得。
可无论穿的是绸缎,还是裹得麻葛,干净整洁一直都是他讲究的。
他只得把包袱先放在了自己的箱笼上头,想着用什么先擦擦灰。
瞧秦氏那般司空见惯的模样,也不好管她要,他没踏实留下之前还是息事宁人些。
祁北南正不知拿甚么擦洗一二,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把他给盯着。
他一回头,一道圆圆的身影立躲到了墙壁后头去。
“小宝?”
祁北南唤了声,起身寻着出去。
果然,在门后瞧见了躲着的萧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