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尊重一下你用掉的那个道具。林疏玉懒得说他,侧了侧头问:“哪里不懂?”

柏洛斯摸了摸泛红的脸,指指某处做好的标记。林疏玉略一颔首,抽出张空白的纸开始演算。这个世界的幻术其实和现代密码学有点接近,很像加密和破译之间的拉扯。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同一样事物从三次元的维度观测是密码学,从孔雀帝国的维度观测就成了幻术。

“是这样的。”林疏玉很快搞懂了柏洛斯问他的东西,边写边讲解道:“要解析这种幻术,首先要让它的原始魔纹之间产生碰撞,并确保这种碰撞是有价值的……”

时间仿佛骤然倒退了二十年,回到了很久很久前那些静悄悄的黑夜,银发少年将书本上的知识拆开,一点一点讲给旁边的黑发小孩听。羽毛笔尖簌簌地擦过纸张,满屋只听得见纸笔的摩擦声,以及香炉里细微的燃烧声。

林疏玉讲了半天,正想问问柏洛斯听懂了没,一抬头却发现黑发少年的脸涨得通红。他有点想揪住对方的耳朵问问到底听没听他讲,但自己的脸却也跟着泛起了热。他用力咳嗽一声,扶了下单片眼镜,借以掩饰面上的尴尬:

“你看我干什么,学会了?”

柏洛斯倒是没走神,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听他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得特别快。他热着耳朵,逼迫自己不要乱往LIN身上看,连忙点头:“我会了。”

“会了那就演示给我看。”

林疏玉将书一合,面无表情地说,像个禁欲冷漠的考官。风在合上书的过程中流过去,将一缕银白的长发吹到柏洛斯的脸上,让他的心尖一麻,连带着嘴巴也磕巴了一下:“好、好。”

他沉下心,排除杂念,集中起自己的注意力。一行行魔纹在空中快速闪过,向桌面上笼去。半秒之后,书房的檀木桌生根发芽,开出了一双纯白、清澈的并蒂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