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铐硬硬地硌在他的掌心里,向主人叫嚣着将LIN铐住的欲望。柏洛斯的眸色沉了又沉,终于忍不住将它拽到LIN的腕边,却又倏然僵住了。

他突然想起,方才对方是怎样抱住他、给他擦眼泪,让他“别哭”的。

如果,如果再这样来一次,会不会……连这份温柔也失去了呢。

柏洛斯咬住牙,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放弃了。他打横抱将人抱起,向宫殿后面的汤泉走去,准备为对方进行清洗。

林疏玉歪了歪头,自觉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柏洛斯紧张地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块价值连城的名玉,生怕一失手叫对方碎个满地。何况对方确实又轻巧得要命,跟骨骼中空似的。

殿里很静,宫人们都被他赶走了。墨蓝色的不夜锦和银白色的雪姬花在琉璃花池中幽幽盛放,巨大的古典建筑间只能听见流动的水声。

柏洛斯怀抱着林疏玉,慢慢走过原木铺成的横桥,将对方放入稍高于体温的温泉水里。由于里面含有对身体有益的白色沉淀物,温泉水并不是那么清透,而是呈现出了牛奶般的质感,让浸在水中的皮肉也变得犹如白缎一般。

“嘶……”

林疏玉被水弄得清醒了一点,迷迷糊糊地要往柏洛斯身上靠,刚动了一下又停住了。他睁开眼,看见坐在岸边的柏洛斯,眼睫轻微地抖了一下,然后又垂了下去。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他没有问当年柏洛斯有没有在黑塔断联时拿到第七层的钥匙,柏洛斯也没有问林疏玉在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有没有将钥匙插进第七层的锁眼里去。

柏洛斯撩起一捧水,浇在林疏玉尚未没入水中的银发上。林疏玉抬了抬酸软的手腕,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好。”

“……好。”

柏洛斯顿了一下,放下僵在半空的手。林疏玉往下沉了一点,将自己下颔以下的部位全部浸在水里,有点尴尬地感受着体内的液体随着流动的温泉水涌出去:“你先出去吧。”

柏洛斯不干了。他抠住地面,死死扒紧原木拼接的缝隙,很委屈地问:“您怎么一做完就感觉跟我不熟似的?”

“……”

林疏玉喜提拔批无情的称号,一时哑然。他反思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确实有把对方当成鸡巴工具人的嫌疑。那边柏洛斯还在喋喋不休地控诉:“明明刚刚还抱着我给我擦眼泪,张着腿缠在我身上,下面一直很亲热地吮吸我的……”

“停停,”林疏玉受不了地打断他:“那你在这儿待着,不许乱动。”

柏洛斯满意了。他不乱动,但转转眼珠子应该可以吧。

林疏玉转过身,只露出满头银发和两段如瓷如玉的细肩。他绷直了背,小心翼翼地埋头抠挖着下身的器官,发出的喘息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股隐秘的麝香弥散开来,和他身上自带的冷香混在一起,在空气中暗暗浮动。

渐渐黯淡的日光映在半透明的水里,投下银发青年昳丽的倒影。奶一样浓稠的水面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掩掉了水下弥散开来的旖旎,却掩不掉青年被快感逼得发抖的身形。

柏洛斯看了十几秒,几把又不打招呼地站起来了。他口干舌燥地舔舔唇,趁着LIN背对着自己,很不要脸地握了上去:“LIN?”

林疏玉正忙着清理满满一子宫的精液,心里不知道骂了柏洛斯多少回。柏洛斯好像对内射他有什么执念,做了两回,每次都把他肚子里弄得满满当当的。闻言,他连脸都没侧,因而也就没看见那根对着他直直翘起的粗长阴茎:“怎么了?”

柏洛斯盯着林疏玉的背影,用手指揉搓着柱身,青筋在掌心底下突突弹动,边撸边道:“我想给您讲个故事,您想不想听。”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