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简直是主仆情深。
却没有顾及姚贵妃和徐德妃的面子?。
徐德妃挑了一下眉,有些得意地道:“阮妹妹,你到底年轻,还是回去?
好好背一背宫规,再来找茬闹事。”
“当初你可是秀女头名,如今安逸日子?久了,怎么什么都忘了呢?”
“做错事,总要惩罚的。”
阮含璋猛地抬头,恶狠狠看向徐德妃:“你是故意的!”
徐德妃心里舒畅,她笑道:“此事对本宫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宫人们不经心,闹了这一场误会罢了。”
说到这里,徐德妃瞥了一眼明堂外候着的织造局白尚服,声音冷淡下来。
“今日事,是贵妃娘娘心软,没有严厉责罚,若是按照本宫的性子?,所有人都要打十个板子?,看你们还敢不敢玩忽职守。”
“以后都警醒一些,莫要再出纰漏。”
宫人们一起?下跪,口?中称是。
徐德妃得意洋洋:“既然?事情已成,都散了吧。”
阮含璋几乎咬牙切齿,她忽然?开口?:“等等。”
徐德妃睨了她一眼。
“阮宝林,还有什么事?”
阮含璋深吸口?气,抬眸看向贵妃娘娘。
“娘娘,我知道红袖的确做错了,是她不够严谨,被人所害,我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是我疏忽了。”
“但红袖到底侍奉我一场,一贯恭敬勤快,我不忍心让她去?浣衣局,从此只能暗无天?日过日子?。”
阮含璋不去?看佩兰的眼神,她撑着扶手站起?身,规规矩矩给姚贵妃躬身行礼。
“她的错,我替她担了,罚俸我双倍补上,只求给她安排个好去?处。”
这般为红袖着想,很让明堂中的宫人们动容。
眼见?她一改方才跋扈的姿态,终于?懂得低头,徐德妃心里痛快,便也懒得去?为难一个小?宫女。
见?姚贵妃向她看来,这才颔首道:“妹妹快坐下说话,何必如此拘礼。”
“红袖虽有错,可也知晓将功补过,敢于?承担错误,是个好孩子?,既然?如此,穆尚宫,你看着给她安置吧。”
阮含璋红着眼眶对姚贵妃道:“多谢贵妃娘娘,娘娘大恩,妾铭记于?心。”
姚贵妃扶着宫人的手起?身,温柔笑道:“今日是小?事,不过一点差错,都不要往心里去?,以后和和气气,才能和平相处。”
她说着,直接往外走:“既如此,本宫便回宫了。”
恭送过姚贵妃,徐德妃也起?身,挑眉看向阮含璋。
“阮宝林,今日我再给你上一课。”
“得宠是得宠,但份位是份位。”
徐德妃得意一笑,同阮含璋擦身而过:“宠妃年年都有,可德妃只有一个。”
说着,徐德妃轻笑而去?,只余馥郁的兮合香在殿中萦绕。
阮含璋深吸口?气,她上前亲自扶起?红袖,这才看向边上一直没有离开的甄姑姑。
“姑姑,红袖就交还给你了。”
阮含璋握了一下红袖的手,主仆二人对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阮含璋转身离去?:“走吧,回宫。”
她刚踏出尚宫局明堂,就听到身后传来红袖的声音。
红袖往前追了两步,给她磕头行礼:“娘娘,奴婢不能继续侍奉,还请娘娘保重身体,以待他日。”
阮含璋没有回头。
等两人行在宫道上,佩兰才说:“都怪我,忘了这事,咱们宫里人口?本就少,这下伺候的人就更少了。”
阮含璋睨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