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在意什么?情情爱爱,但他很清楚,两人之间有着最纯粹的身体吸引。
并非单纯他一人,而是两人相互吸引,乐此不疲。
这样也?挺好,人活一世,快乐就足够。
景华琰想到这里,自顾自笑了起来。
姜云冉警惕瞥他一眼?,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不过樊楼的厨师真的用心侍弄美食,这一顿饭用得姜云冉很开心,不知?不觉就吃下了一碗米。
比在宫中时用得还要多一些。
这会儿?宫人们都在休息用膳,天字一号房里只他们两人。
两人都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这样独处时候,自己就能打理好自己。
姜云冉倒了两杯茶,景华琰则取了帕子给两人擦手,配合得亲密无间。
有些时候,景华琰会非常固执。
就比如?他那双手,必须干干净净,不沾染半点脏污。
想到这里,姜云冉的目光不由落在景华琰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蓦地,脸上一红。
景华琰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红云,他只道:“十五岁那年,朕才第一次出宫。”
姜云冉看?向他,收起所有旖旎思绪,认真聆听。
男人的目光穿透青纱帐,一路来到阳光明媚的窗棱之前。
只要竹纹窗一开,就能看?到外面的锦绣山河。
数百年屹立不倒的古王都,经历了数次劫难,始终繁荣不改。
这是年少的景华琰,即将要大权在握的家国。
“那时我刚被封为太子,前十五年中,一心只读圣贤书,也?只能读圣贤书,朝政国事全未沾染过半分。”
“其实那时候,朕是有些迷茫的。”
姜云冉安静听着,倒是能感同身受。
母亲刚病逝的时候,她很痛苦,却又无法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
因为她跟庭芳等人逐渐长大,若不尽快摆脱伎籍,以?后的未来只能是一片泥沼。
所幸母亲重病之时,许多生意都是她来打理,母亲也?一直悉心教导她们,不至于手忙脚乱。可即便如?此,那一年里,她还是觉得局促不安。
她有时候甚至夜不能寐。
年少的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每日茫然无措,因为能为她遮风挡雨的靠山彻底不在了。
只能靠自己。
那种彷徨,姜云冉可以?感同身受。
这样想着,她也?不由伸出手,握住了他炙热有力的手。
景华琰呼了口气,这些心里话?,即便是梁三泰,他也?未曾经过。
现在两人身处宫外,离开繁华,却能心平气和,说?一说?曾经的故事。
有个人能聆听自己的过去,这种感觉也?是很好。
景华琰偏过头看?她,语气平和,并没有任何抱怨和怨恨。
“不怕你笑话?,第一次上朝,面对满朝文武,我甚至不知?道要听什么?,说?什么?,又如?何做决定。”
“当?时父皇虽然偶有病痛,却能照常处理政事,我却不能把这些彷徨付诸于口。”
“我需要表现出足够的强大,足够的稳定,足够让人信服,以?司之后继承大统。”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要出宫看?一看?。”
景华琰顿了顿:“其实也?并非突然,大抵是太后看?出了我的彷徨,提点了梁三泰几?句,梁三泰就劝说?我出宫游玩。”
姜云冉有些惊讶:“太后娘娘?”
景华琰颔首:“是,母后早亡,我是太后教养长大的,她同我不甚亲近,但衣食住行也?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