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冉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明白时,也已经做得?很好了,青黛,我很庆幸,身边有你,有你们。”
“相比陛下的真心,你们的关怀和在意,才是我最珍贵的宝藏。”
“在我心里,你们比陛下重要?。”
最后一场秋雨过去,整个玉京就陷入冰冷的冬日。
今年的冬日格外冷,行?走在外,耳朵都觉得?痒痛。
还不?到烧火墙的时候,寝殿中就摆上了暖炉,姜云冉担心宫人们夜里寒凉,领使了银子让钱小多买了些灰碳,晚上供她们暖房。
听雪宫的日子一成不?变,如今只?是韩才人盛宠,姜才人是因病撤牌,宫中上下不?知深浅,她的待遇一如往昔。
这一日,青黛外出回来,在姜云冉耳边低语几句。
姜云冉挑了一下眉:“这就有意思?了。”
青黛见紫叶守在门外,才低声道:“不?知阮宝林究竟要?做什么。”
方才青黛去摘星殿取素雪留的条子,素雪言说最近阮宝林病愈,重新在宫中走动,却总是悲春伤秋,瞧着就心思?不?宁。
后来请了太医院看?诊,也看?不?出所以然,直说自己夜里总梦见长姐,心中颇为思?念。
天长日久的,人也瞧着憔悴许多。
邢姑姑忧心她的身体,便上请太后,想要?请廖夫人入宫陪伴几日,一解忧愁。
因着素雨的死,阮宝林也谨慎许多,特地提拔了另外一名大宫女,同素雪一起侍奉在身边。
如此一来,许多事就过不?了素雪的手了。
不?过她机敏,人也聪慧,总能得?知长春宫的动向,依旧同姜云冉互通往来。
姜云冉手指在桌上敲击几下,忽然道:“若说聪明,阮家的这些人中,阮忠良最老谋深算,其?次则是廖夫人。”
“最蠢笨的就是阮宝林了。”
她没见过阮含栋,但能以十七稚龄考中秀才,想来不?会太笨。
“看?来,之前?那一次检举,对阮宝林来说的确伤筋动骨,时至今日她都未再侍寝。”
所以她需要?母亲入宫,帮她谋划一二。
姜云冉呼了口气,浅浅勾起唇瓣:“倒是可?以会一会这位玉京人人羡慕的廖夫人了。”
青黛道:“小主,要?如何回复她?”
姜云冉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让她保重自身,静观其?变。”
她顿了顿,道:“另外告诉她,让她在廖夫人面前?表现出担忧,说因为我,所以阮宝林失去了恩宠。”
青黛愣了一下。
看?来小主这是要?引蛇出洞了。
姜云冉另外写了条子,让青黛拿给赵庭芳,他们得?查一查这个阮含栋。
之前?让石头?等人寻的药,已经寻到了,石头?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这两日就能抵达玉京。
而当年那位清州知县邓恩,却没有特别清晰的眉目,只?知道他因阮忠良数次翻案而被吏部申饬,三载考评为平,遂被调离清州,后调去何处便无人得?知。
时隔十五载,踪迹难寻。
姜云冉思?索片刻,还是把纸条子烧了,道:“今日让庭芳来一次。”
不?多时,赵庭芳便到了。
她很关心姜云冉的身体,一来先是诊脉,片刻之后才呼了口气。
“你只?月事时会虚弱腹痛,平日都不?影响,月事过去便不?用担心,到底是我当年学艺不?精。”
若是当年就诊治出寒苦草,姜云冉现在早就治好了。
姜云冉握住她的手:“我们姐妹一家,哪里要?说这些,那时你才刚学医,能缓解我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