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娥,你太不像话了,你以为你是谁,为了让你出来,我说了多少好话,还答应给人家办事,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那我就更不能出去了。老楚,你走吧。你一个堂堂男子汉,没必要为这点事向人家低三下四!”李曼娥任凭楚立言怎么劝,就是不动。
“我,我真是服了你了!”
两人在这里纠缠着,恰好李如有路过,他招呼道:“楚团长,亲自来接人了?”
“李如有,你来得正好,你让张醉过来向我道歉,否则我是不会出去的!”李曼娥大声说。
李如有终于听明白了,心里一阵冷笑,嘴上却说:“我不好讲,还是让楚团长跟组长去说吧。楚团长,李曼娥可能觉得住在这里舒服,你就让她住吧。你们忙,我有事去了。”
李曼娥被李如有的话噎得半死,现在她就是想跟楚立言走也没有面子了,她硬着头皮把楚立言推出禁闭室。
“如果不出意外,最近这几天报春鸟同志会有消息回来。化来,你要抓紧时间与云雀同志联系。”罗肃一边吃着饭一边叮嘱。
“我每天都去聚缘,只要报春鸟同志一有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取到情报的。”钟化来喝下一口汤说。
“这一回夜莺同志算是立了大功,既能救下报春鸟,又可以对李自重做出实质性试探。”姜方祥撂下饭碗说。
“就不吃了?”钟化来关心地说,“年轻人应该多吃些。”
“早餐要吃好,晚餐要吃少,这是养生保健之道。我已经吃好了,晚上吃得多睡觉不舒服。”姜方祥说。
“夜莺同志这一回走的确实是一着高棋,可以起到一举两得的神奇效果。就像方祥说的,既能救出报春鸟,又可以试探李自重。说到底,我们江南市地下党的中心任务就是要做好李自重的工作。这个人是我党早期的叛徒,好色、患得患失和多疑是他的特性。国民党显出颓势以后,从利益上考虑,他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再加之,我们的《春声报》每期不拉的送给他,他就是钢铁心肠都应该软化。”罗肃也撂下碗筷望着众人说。
“我在他手下当过多年参谋,他给我的印象是城府太深,而且是深不可测。无论什么大事,都是不动声色。”姜方祥说,“当然,还是夜莺更了解他。他毕竟在他身边做事嘛。”
“夜莺过去向我反映过,他和方祥同志的看法一样,觉得李自重这个人的城府太深,很难摸清他的底细。他用语言试探过几次,都没有收获。”罗肃掏出手绢抹着嘴说,“我告诉他,李自重是叛逃人员,蒋介石对他肯定不是很信任的,这种人必定会小心、多疑,你用语言试探,他说不准还会怀疑你是受特务的委派套他呢。为这事,夜莺可谓是焦头烂额,老是想有一个办法试探出李自重的真实想法。可不,办法还真被他想出来了!”
“这就叫做功夫不负苦心人。”钟化来最后一个放下碗筷。
“大家都吃好了,我来洗碗。”姜方祥捋起衣袖收拾,“希望这一举两得的事都成功!”
李自重坐在电灯下看文件,突然蹿进一个人来,定睛一看,却是苏子童。苏子童一进来,就涕泪俱下地跪在他的身前。
“师长,你一定要救我,我冤啊!”苏子童磕头如捣蒜。
“苏连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李自重喝叫。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放肆!什么事还不快讲!”
“师长,你要为我做主,我们江南市来了一个军统特务,名字叫张醉,此人生性凶残,嗜血如狂,杀人如麻。他一来到这里就无端怀疑这个通共,那个是地下党。为这,已经有无数无辜者成了冤魂,死在他的枪下。最近,他又把魔手伸到了独立师,意在制造白色恐怖,实行血腥大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