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气的女人还是头一次听说,”叶老爹转过身拿出一大包火柴,“你自己去挑吧,做你这样的男人只有两个字能形容可怜。”
这一次小马的手终于在缝隙处摸到了东西……小马最后挑了一盒火柴就准备走。
“这是你自己挑的,再换我可不干了。”叶老爹叮嘱道。
“不会了。”小马走开,这时他听到了营区传来汽车喇叭声、宪兵们的集合声,像是要出门办大事的样子。
情况特殊,小马立即跳上了一辆黄包车。
“去哪里?”车夫职业性地问道。
“放生街。”小马回答。
车动了。小马拿出纸条展开:敌人马上搜查云霓绸庄。报春鸟。
小马心急如焚。
“师傅,请你快点蹬,我出双倍的车钱。”
“什么事这么急?”车夫不明就里,但还是加快了速度。
“家里老父病危,等着我的钱抓药哩。”
“你是个孝子,是好人。”车夫使出浑身的气力蹬着车子。
后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宪兵团的警车已开出大门,人力车当然比不上机动车,情急之中小马改变了主意:“师傅,麻烦你带我去离这里最近的电话局。”
“要往家里打电话吗?”车夫改变了路线。
“是的,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怕老父出现意外,身为人子,如果不能在床前送终那是最大的不孝啊!”小马说。
“家里能装电话的可不是一般人家哪。”车夫的口气明显带着怀疑。
“那是我东家的电话,我老婆是妈子,能接电话的。”小马说完还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东家离我家不远。”
“难怪呢,我就不相信一个鱼贩家中还能装电话,那他就不是鱼贩了。”车夫奋力踩了一阵,在一间店铺门前停下,“电话局到了,希望你的父亲不要有什么事。”
“谢谢你。”小马当即付了车钱。
钟化来在一份一份地清点着报纸,数来数去都感到不对,于是问道:“老罗,那天我一共拿走多少份《春声报》?”
“一共25份。”罗肃正在案台上裁剪旗袍。
“不会错吧?”钟化来又追问了一句。
“不会,那天我帮着数了一遍,是25份。”在一旁打杂的姜方祥说。
“不对呀,怎么少了一份呢?”钟化来说。
“你给了什么人一份没有?”罗肃提醒说。
“我自从拿到手后一直没拆封呢。”
“这就怪了,要不你在别的地方呆过吗?”姜方祥问道。
“我在桥头旅社住店的时候寄存过。”钟化来终于记了起来,“但是如果有人要拿,他会全部拿走,为什么只拿一份,而且拿了以后又照原样包好呢?”
“只有一种可能,”罗肃停下手中的工夫,“你被人跟踪了,跟踪你的人拿了一份交给张醉了。”
“特务如果已经发现了我,那为什么不立即逮捕我呢?”钟化来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
“他们想放长线钓大鱼,最后找到我们的大本营。”罗肃分析说。
钟化来、姜方祥面面相觑。
“我回来过几次了,这里会不会已经被敌人发现?”钟化来担心地说。
这时,电话铃响了。罗肃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抓起话筒。罗肃接听电话后脸色大变,嘴里不停地重复:“好的好的,我知道我知道。”
罗肃放下电话,表情严肃地说:“小马刚刚收到报春鸟的情报,云霓绸庄被发现了,张醉已经在路上。”
不用罗肃再说什么,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姜方祥借口有急事,把店里的顾客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