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靠拢。”苏子童像背书似的说。
“你要求进步,组织上绝对会欢迎,但也不能太急于求成,要知道,组织上每时每刻都在关注你,你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一心一意把发行工作做好,你就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脚猪说着就把一枚钥匙交给苏子童,“这是壁柜的钥匙,以后我不一定都在这里等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直接来取,只要说出你是孙老板的朋友,胖老板就会让你进来。”
“如果我要见你呢?”苏子童问道。
“一般情况下我们最好不要见面,那样双方都不安全,这是一项非常危险的工作,稍有不慎会丢掉性命的。”
“我是说万一有紧急情况需要见你怎么办。”苏子童追问道。
“万一有紧急情况你把报纸取走后在壁柜里放一张白纸条不过我看到的时候应该是一个星期后。”
“请问贵姓大名?叫你的代号有点……”
“有点不雅是吗?”脚猪笑了笑,“没关系,这名挺好的,我整天走家串户,就像是一头公猪。干这一行只能用代号,这样即使暴露了,无名无姓敌人也无从查起。”
“那我的代号是什么呢?”
“等你成为了正式的同志后,组织上会给你起的。好吧,今天就这样了,我走了,你等一会儿再下来。”脚猪又是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包房。
苏子童望着脚猪的背影,心里怅然若失。张醉本来要他打听脚猪的真实姓名、籍贯以及居住地,所有这些他一项都没有打听到,不知是否可以向张醉复命。
他把一摞《春声报》塞进一个布袋里,然后没精打采地走下楼。脚猪早已不知去向,他在门口茫然地站了一阵,一个车夫踩着黄包车接近他,问道:“先生,你要去哪里?”
“营房路独立师。”苏子童简单地报了地名,就一屁股坐在车上。
“先生常来醉春风吗?”车夫回过头笑了笑,跟他套近乎。
“不常来,走吧。”苏子童不愿意与陌生人多说话。
“听你的口音是广西那一带的,在独立师做事?”车夫没话找话,“你今天没穿军装。”
苏子童以不答话表示抗议,车夫自讨没趣,于是蹬车前行。
苏子童在大门口付了钱下车,径直回到房间,突然记起还有东西落在车上,急忙赶到大门口,但车夫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开始焦急起来,如果报纸没有发行下去,根本瞒不了共产党,因为在独立师布满了他们的耳目。怀着侥幸心理,他希望在去醉春风的路上还能找到那位车夫。
车夫果然还在醉春风门口,他一见到苏子童就说:“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