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雪海四下里看看,发现这条路根本不能通往独立师,再次回头张望,后面的两辆车已经看不到了,他立即感觉到不对劲,大叫道:“你想带我去哪里?!快给我改道!”
“你不是要去土地寺吗,就快到了。”车夫粗声回敬说。
“我不是去土地寺,是去独立师,营房路那边的独立师!真是活见鬼了,连地名都听不清还当什么鸟车夫!”仇雪海骂道。
“好好好,我改道。你要说清楚点嘛,我们南方口音土地寺和独立师听起来是一样的。”
车速慢了下来,然后在路边停下,车夫下了车,转过身突然掏出一支手枪顶住了仇雪海的太阳穴。
“你……你想干什么?”仇雪海惊恐万状。
“不许吭声,当心打死你!”车夫小声喝道。
仇雪海终于明白自己遇险了,但他很冷静,冷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打死我,你们需要的不是我的命,我的命不值钱。”
“少废话,举起手来!”
仇雪海举起手。也就在这一刹那,他一掌击落车夫手中的枪,跳下车向反方向狂奔。与此同时,黑暗中蹿出两条黑影,将他扑倒在地……
第十五章 强中更有强中手
“你们三辆车是怎么走的?”张醉问道。
“当然是仇参谋走前,我俩压后。”丁一卒说。
“为什么钉子不扎仇参谋的车,偏偏把你们二人的车都扎了?”张醉转问李如有,“这事你是怎么看的?”
宪兵团直属连禁闭室内灯火通明,楚立言、李曼娥焦急地等候,不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深夜九点半,门外传来汽车喇叭声,接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二人于是知道他们要等的人终于回来了,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立言你还是回避一下为好。”李曼娥提醒说。
楚立言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回避,于是钻进了布帘那边的内室。很快,舒祥林押着一位青年军官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五、六名同样是一身便装的手下。
“人呢?”舒祥林问道,见李曼娥呶了呶内室,于是会意,不再问下去,开始汇报道,“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李曼娥走近五花大绑的仇雪海,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仇雪海?”
“是的,看来你们早就对我进行了研究。”仇雪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这是什么态度?先吊起来再说!”李曼娥下令,“给我用刑!”
舒祥林和手下七手八脚把仇雪海吊了起来,仇雪海见真要用刑,就对李曼娥说:“刑就不用了吧,我这人有个脾气,越用刑我越是不说,小的时候差点没被父母活活淹死,最后还是他们让了步,所以就养成了这个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呗。”
李曼娥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于是下令先不用刑,说:“你不要拿这个威胁我,受不受刑,包括是死是活,全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我就知道你们是老共,今天总算栽在你们手里了,说吧,你们需要知道什么?”仇雪海反客为主地说。
“在独立师,你发现谁是共产党?”李曼娥直奔主题。
“就这个样子要我说话?人吊着脚不落地,说出来的话就不一定踏实。”仇雪海说。
“你还敢摆条件?!”舒祥林用眼神询问李曼娥,见她点了头,就把仇雪海放了下来。
仇雪海坐下,抚弄着自己被吊痛的手,作痛苦状,说:“人要想活得有点儿尊严可真难,今晚上我就得以出卖灵魂作为代价。你们刚才提出的问题我确实可以圆满给予答复,而且我也不能瞎说一个名字,因为谁是共产党你们比我更清楚”
“不要拐弯抹角,你还有什么条件?”李曼娥单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