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半晌才传来一声轻笑:“天天早出晚归,要不是我了解哥哥的为人,恐怕要以为你出轨了呢。”
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笑意,贺子阳却莫名地背后发凉,总觉得这话别有深意。他猜林唐是又生气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喉头微动,却没能说出什么。
挂了电话,林唐随手将手机扔在茶几上,神色阴郁。
贺子阳可能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在林唐眼中,他这段时间心不在焉的神情和若有所思的打量,却再明显不过。
过于亲密,也过于熟悉,哪怕再细微的一个眼神变化也能昭示出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了隔阂。就像一粒小石子,无论在哪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可一旦掉进了鞋里,哪怕外人看来一切如常,每一步迈出时的钝痛和不适却是无法忽略的。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林唐仰头坐在沙发上,指尖以一个稳定的频率敲击着扶手,在脑海中细细梳理着近来发生的一切。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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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哥哥,你叫什么呀?”】
九点半,贺子阳终于整理完档案,打算换了衣服回家,小许却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刚接到报警电话,青环路36号有人打架斗殴。”
贺子阳一听,连忙起身和他向外跑去。好在地方不远,没几分钟二人就赶到了现场。
“长岭区派出所,接到报案说你们这有人打架斗殴。”二人出示了证件,围成一圈的人群这才散开。只见中间的卡位一片狼藉,一个穿西装的人躺在地上,旁边围着两个男人,一脸凶相。一旁站着个年轻的男孩子,也是衣衫不整,一张小脸哭的湿淋淋的。
“就是你们几个打架是吧?说说呗,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是吧?”
几个人都不说话,贺子阳也不强求:“行吧,不说就不说。麻烦各位和我去所里跑一趟,验个伤,录了笔录,该赔的赔,该罚的罚。”
站着的二人完全没有想动弹的意思,直到看见贺子阳的手搭上了腰间别着的警棍,才暗骂了一声,捡起丢在地上的外套,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
把四人带回警局,分开审了,贺子阳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刚才那酒吧全是男的,感情是个gay吧!
那小男孩和西装男在酒吧看对眼了,搂搂抱抱地正打算走,迎面就碰上他前男友和朋友来玩儿。两句话一激,就动起手来了。西装男空手难敌四拳,被按着揍,那年轻男孩也不敢插手,站在旁边吓得只知道哭。
“行了,没你俩啥事儿了。”贺子阳示意西装男和那男孩儿可以先走了,“他俩属于结伙殴打他人,还得拘留罚款。当然你们要是愿意出谅解书,我现在也能放人。”
“不要!我们不谅解!”西装男还没说话,那年轻男孩倒是一脸惊慌地拒绝。
“操你妈的贱人!”被铐着的二人一听这话,气得起身就想冲过来。
“啊!”那男孩儿吓得大叫一声,一头扑进贺子阳怀里。
“哎呦!”贺子阳往后想躲,却被桌子顶住了腰,被人抱了个满怀,甜腻腻的香水味儿直往他脑门儿里冲。“行了行了,吓得你呀!没看他们还被铐着呢吗?没事赶紧走吧!”贺子阳屏着气,把人从怀里扯开。
那男孩儿好像还是怕得不行,拽着他的衣服不撒手:“警官,我、我好害怕,他之前就找人堵过我,万一他们还有同伙在家等着我怎么办?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溢满了水雾,看着又要哭的样子。
一旁的西装男脸色陡然一变,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被铐着的二人嘴里也没消停,各种生殖器轮着往外蹦。
贺子阳被这男孩儿熏得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