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今年没有院试,明年才有。张安性子浮躁,但脑子不算笨,只是以前的读的书塾太差了些。给一年的时间,压着张安读书,也不是拿不下秀才功名的。
只要拿下功名,张家就翻身成了读书人家。
这一门婚姻看着就好看多了。
而张安,想来很乐意有一个做知府的岳父,让他一步登天。
若没有林嘉夹在中间,竟是一门各取所需的好姻缘。
凌昭给了最初的推力,接下来会如何,看的就是各自的人心。凌昭也不能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强逼婚娶,只看有权势财富的怎样抉择,看想攀附的有多大的野心。
若成了,他们两方各自受益,谁也不亏。
若不成,再想他法,总之还有一年的时间。
只夹在这中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要被伤害的,是那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心要把一个家经营得红红火火,在努力让生活变得更好的林嘉。
算尽人心的凌熙臣,垂下了头去。
待到天黑,换了寝衣上了床。
南烛端上一杯水,递进帐子里。
凌昭自床头的暗格里取出裴师伯给的瓷瓶,点了些药粉在水里,无色无臭,遇水即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