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立刻捧哏:“为何?”

守园婆子这才抖包袱:“因明日的客人不一样,今天来的都是达官显贵,明日来的却都是大商贾和本地士绅。许多人是跟咱们家有银钱货物的来往的。”

王婆子没见过世面,只能:“噢噢噢!姐姐知道的真多,来,多吃点。”

第二日园子继续开放,那些大商贾、本地士绅来了去了,如清风拂过水面,对小院毫无影响。

傍晚,守园婆子又来了:“明天第三日了,坚持住啊。”

王婆子道:“老姐姐可辛苦了,来喝杯水?”

婆子道:“不辛苦,不辛苦,一年到头地,就指着这几天能开开眼界了。你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都有。那玉冠子、金腰带,身上挂的手里拿的,啊呀呀,看得人眼晕啊。”

王婆子羡慕:“我都没见过。”

她又问:“明日又是什么客?我出去偷偷看一眼?”

守园婆子道:“明日就见不到昨日和今日的气派了,明日一下子要穷气了。”

“咦?”王婆子问,“为何穷气了?”

守园婆子道:“明日要招待的,是金陵的年轻读书人。族学里的凌氏郎君们都要过来,金陵亲朋好友家的少年郎君也要来。”

王婆子道:“那怎会穷气。”

“因为还不止。”守园婆子道,“还会招来许多穷书生。已经是惯例了。这些穷书生来可以赛诗、比字画,咱族学里派了年轻的先生来主持评判。其实啊,就是选穷家好苗子,选中了,咱们府里就资助他们读书,每年都能选出十来个呢。”

王婆子一拍大腿:“那不得把全城的穷书生都引来啊,那得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