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陆宜年也没睡好,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很晚才睡着。
周逢厉对亲人的概念非常淡薄,可是他清楚李禾芸对陆宜年的重要性。
黑色越野车停在住院部一楼,陆宜年抱着路上买的鲜花,挥手跟男人说再见。
陆宜年到达病房,负责照顾的阿姨正好被护士叫走。李禾芸看见男生进门,很温柔地笑了起来。
今日陆宜年穿了一件薄薄的羽绒服,纯白的外套很衬男生的肤色。
这几天无论是陆宜年还是周逢厉,李禾芸见到他们都会笑。
陆宜年以为今天也是一样的,所以也没留意李禾芸看自己的眼神。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花瓶,陆宜年换掉不再新鲜的花束,低头跟母亲聊天:“妈,是不是有点无聊?做完检查我陪你在附近逛逛。”
“……这个花。”陆宜年转过脸冲母亲笑了一下,小声解释着,“路上太堵了,不能去你喜欢的那家花店,我明天再给你买。”
这么长时间伴随的病症,混乱的记忆使李禾芸每天醒来都异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