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得没错,不管打中书令府邸搜出多少赃款,只要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太子和此案挂钩,谁也别想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谁知道呢,进去搜搜不就知道了。”钟知生好像并不在意这些,执意就是要进去。
几人进到府内的房间,更是被灰尘呛得咳个停。
太子伸手挥开空气里飘扬的灰尘,“分开搜吧。”
这里许久不住人又封闭又脏,几个人待在这里连呼吸都闷得慌,索性还不如分开。
说罢就离开这个房间。
太子是打定他们压根搜不出什么直接性的证据。
钟知生看着薛豫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们开始搜吧。”
说些便开始着手翻找起来。
薛豫立沉吟片刻去到旁侧的角落里,也随意地翻找起来。
半晌以后,小小一个房间都已经被他俩搜了个遍。
薛豫立盯着面前的一块地,只觉得有些怪异,旁的地方都积了灰,脚踩下去就是个分明的鞋印,能把鞋底的纹路都映得清清楚楚。
可这块地,和其他地方比起来,却是分外干净了。
薛豫立试探性地拿脚跺了跺,踩到一块地砖时,那块地砖骤然陷了下去。
接而就是石板拖动地面的声音,旁边的墙壁竟是移动开了,露出黑暗的一处入口。
密室?
薛豫立惊愕地去看钟知生,却发现他脸上的面色并不惊讶,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个场面似的。
薛豫立回想进入府邸前钟知生怎么都要进来的态度,仿佛笃定这里肯定会有线索。
他脑子里有根筋啪地弹了一下,抽得直疼。
他总算知道他刚才心底的怪异感觉是什么,是刻意。
并不是那块地方特别干净看着可疑,而是特别奇怪,这么重要的线索哪里是能被轻易发现的,如今赤条地放置在他面前,倒像是特意引他去揭露。
“不去看看?”钟知生阴测的声音响在他身后,脖颈的凉意竟不知是密室许久未开涌动的气流,还是钟知生的气息。
薛豫立拿出火折子点燃,蹑步踏进密室。
走进去手边就是个火台,薛豫立拱着手挡住风,拿着火折子就把火台点起来了。
霎时整个密室都亮堂了。
薛豫立环看四周,其实密室并不大,就放了四五个箱子。
薛豫立挨个打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普通的黄金和银两。
中书令贪污已是事实,从他府里搜出黄金银两也并不是什么怪事。
“不继续翻?”钟知生的声音骤然响起。
薛豫立回身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知生也进了密室,来到了他的身后。
他皱眉继续打开箱子,发现这箱里面居然只是垒得整整齐齐的墨块,顿感不解地看向钟知生。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钟知生笑而不语,抬手示意他继续看。
薛豫立试探着俯下身子,鼻尖闻道些许清香,不同于普通墨的腥臭,甚至比很多熏香都要来得好闻。
这是
薛豫立抄起一块拿手一掰,没使多大力气就掰断了,且断口齐整平滑。
这不就是千金墨吗?
一块即值千金的软墨,独特而极难开采,是有价而无市的宝贝。
就连霍靖安这样的人上之人,也只有一块,并不拿来书写,只当做是珍藏,他也是因此而有了见地。
这等宝贝可比什么红玉翠翡值钱多了,如此难见,在这间小小的密室里,却是有一大箱,又或许是
薛豫立屏气凝神地掀开下一个箱子,又是一整箱千金墨。
如此一掀再掀,